这些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他比谁都舍不得。
连翘也知道情况严重,她想了想后就主动请缨去隔离的营帐照顾那些将士。
“连医女,你要知道你面对的不是一个两个染病的将士,你面对是几百名染病的将士。
你这一去……很容易把自己的命都搭上。”沈老将军开始是拒绝的。
连翘却当着沈老将军的面吃了两颗药丸下去。
“我吃了药预防了!我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责任,在我眼里,他们都是病人。
帅爷,疟疾是传染人,但也不一定所有感染疟疾的人都会死。
能救一个是一个!
我在药王谷的时候见过各种毒,在我看来,疟疾也是毒的一种,只要是毒,那就有解决的办法。
帅爷,让我试试吧!哪怕是救回来一个人,那也是大功德!”
连翘的话让沈老将军犹豫了起来。
他是知道连翘来自京城的太医院,医术高超不说,就连陛下生产的时候都会把连翘召回去。
连翘要是出事了……
“帅爷,我是医者!就像您是将军一样!我们都有自己的战场!”连翘又说了一遍。
沈老将军沉默了……
就这样,连翘带着很多药草进了隔离的大营,和那些将士们待在一起。
连翘观察着每个染病将士的情况,根据每个将士的情况添减不同的药材。
一个月的时间,染病的将士全部病愈了,这在整个大渝来说都是奇迹。
将士们都痊愈了,连翘却生生的瘦了一圈,带着将士们出了大营的时候,连翘回去直接睡了三天。
将士们也是在那时候把连翘奉为神医。
在威远军里,除了沈老将军外就是连翘说话最管用了。
……
连翘进了大营,沈老将军已经迎了过来,跟着沈老将军的正是来了北地四年的定国公府小世子沈云川。
“帅爷,沈江军!”连翘笑着福了一礼。
沈老将军哈哈笑了两声,沈云川赶忙冲着连翘揖了一礼。
“连姑娘!”
连翘没说废话,只是把自己的药箱放在了床榻边。
沈老将军当然明白是什么事情,这是来扎针了。
三个月前沈老将军的左手突然开始抖了起来,连着左半边的身子也行动迟缓起来。
连翘诊脉之后立刻就给沈老将军扎了几针。
沈老将军的手立刻就不抖了。
连翘将银针又放在烈酒里滚了一圈,随后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丸药。
“帅爷,这个是我师父专门给您配的丸药,他说我这里再给您扎上两次针,配着这个丸药吃上一瓶,您的身子就大好了。
不敢说像三十年前一样,但回到十年前的状态还是可以的。
您可要按时吃,每日睡前热水送服!”连翘将药瓶放在了沈老将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