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气性翻涌直上,脸色发青。
贺爸也是一副气狠了的模样,许姝则觉得汗毛直竖,背後直冒冷汗。
贺老:“小愉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就算江豫霏跑到天涯海角,也得让员警把人抓回来!”
贺爸沉声道:“你爷爷说的对。”
再不把人交给法律制裁,他们下次或许就见不到女儿了。
贺岁愉则道:“不用,这件事我来处理。”
她看向哭的抽噎的许姝,“妈,你手机给我。”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许姝脑子一片空白,拿出手机给许姝,“密码是你的生日。”
回来的路上贺岁愉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江豫霏谁都可能无视,唯独不会无视从前对她极好的慈母许姝。
贺岁愉找出江豫霏从前的联系方式,发了一段话出去:[你亲生母亲去世前留了东西给你,我知道她临终前找过你,来西山墓园她的墓前见面,时间你定。]
看清贺岁愉发的内容,许姝仿佛又受重创,“你说江豫霏她……很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亲生的?”
“不一定,江妈临终前找过她,被她当做神经病赶走了。”
这些事情贺岁愉从前并不知道,车祸之後搜寻剧情才知道的。
许姝差点哭晕过去。
贺老问:“她真的给江豫霏留了东西?”
贺岁愉平静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没有,我骗她的。”
离开前她深深看了眼许姝。
回到房间将近九点,看到里面的陈设,贺岁愉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厌弃情绪。
奔波了一天,明明累的不行,头还疼,看到这个房间没有一点休息的欲望。
她被江豫霏影响了,准确来说是恶心到了。
江豫霏和贺家就像理不清又斩不断的交缠藤蔓。
之前在江家时,虽然行事需要小心但过的充实,不用担心谁会害她。
回贺家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让她觉得疲倦。
除了江豫霏,明明没有人对不起她,她就是心理性厌倦。
可是她也没有对不起别人啊。
丧着脸躺在床上放空脑袋时,电话铃声锲而不舍的再次响起。
是江言程。
一天不作就急得慌,搬出贺家
贺岁愉抓了把头发,做了下表情管理,确定自己不臭脸才接通电话。
一接通,一张没什麽表情的俊脸弹出萤幕。
萤幕那边是昏暗的房间,江言程坐在办公桌前,侧边的台灯发着微弱的亮光。
他就看着她,也不说话。
贺岁愉知道他心里有气,好声好气和他解释:“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和家人聊天,不方便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