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霏不管,胡搅蛮缠,“你必须说一个最喜欢的。”
驰朝问:“这是要参考我的意见吗。”
杨雪霏咳了咳,“那要看你的意见,是不是正好和我的意见一样。”
这句话又可以用另一句话代替,充分听取,但不采纳。
驰朝道:“加拿大吧。”
杨雪霏问:“为什么?”
他将她拥得紧了些,笑而不答。
在心理学专业名列前茅的学校里,位于加拿大的多伦多大学是最寒冷的。
而怕冷的杨雪霏,会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让他感觉被需要,被拥有。
他已经开始期待加拿大的冬天了。
…
也是在这一年。
杨雪霏确定,驰朝真的憋出了毛病。
第38章情动
虽说杨雪霏已经习惯每天坐在棍子上了,但这棍子的坚硬度和持久度显然超过了常人的认知。它一杵就是一整天,还不许别人碰。
杨雪霏在小说里看到过这种病,且据她了解,并不是凭空杜撰的,普通人充血一小会儿就难受得要命,更别说充血一整天了。
善解人意的雪霏劝解道:“你不是说是意外吗,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有事也早该好了。”
这并没有安慰到驰朝。
他哪能不知道事不过三的道理,已经两次了,但凡有第三次,他绝对要被钉在耻辱柱上,被她嘲笑一辈子。
他的逃避,在杨雪霏看来,更加坐实了这种可能。
可怜驰朝朝,小小年纪就坏了身子,她一时不知道要先心疼驰朝,还是心疼自己。
以至于她有时,会莫名其妙看着他长吁短叹。
驰朝奇怪,“怎么了?”
杨雪霏不肯说,纠结、隐忍、心疼、同情、心虚等种种表情在她脸上变化。
驰朝觉得新奇,追问她好几遍,她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他渐渐在她偶尔管不住乱飘的视线中看出了端倪,脸色越来越差。
还能如何一雪前耻呢。只能偷偷练了。
这对驰朝而言,并不方便。
他也数不清有多久,没有酣畅淋漓地肖想过她了。唯一的机会大抵只有洗澡时,但那气味挥之不散,他没法向她解释。
为什么不换个浴室洗澡,答案很简单,她总会顺口道:“你就在主卧的浴室洗呀,去外面干嘛,一会儿我叫你你都听不见。”
没一会儿,她就会娇蛮地喊他,“驰朝朝,你洗完了没呀,磨磨叽叽的,洗完快点给我捏脚。”
有时候是倒水,有时候是捶背,也有时候是揉肚子。
驰朝既享受这种“她离不开我”的甜蜜,时常又备受煎熬。
特别是某次,他以“主卧卫生间墙上水汽太多”为由,到次卧去了。
刚开始干上坏事,就听到门口有人娇滴滴地喊,“驰朝朝,朝朝老婆~一会儿帮我做个作业呗,只要写3000字的小论文就可以了,明天早上就要交了。要不是刚刚学委来催我交作业,我都给忘了……”
半晌,他才闷闷地“嗯”了声。
杨雪霏开开心心地哼着小调走了。
徒留驰朝看着墙上的白腻,一脸绝望。
久而久之,他甚至已经接受自己是太后娘娘身边小太监的设定。
但是,杨雪霏最近一言难尽的神色,还是深深伤害了他。
这天夜里。
怀里的杨雪霏入了眠,呼吸渐渐平稳,驰朝等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下床。
他静悄悄地推开门,房门半掩着,他没有特意关上,担心关门的咔嚓声将她惊动。门缝里,杨雪霏弯着脖子,侧着身,甜甜地睡在雪白的枕头上。
驰朝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半晌,才逼着自己收回目光。
没一会儿,次卧传来几不可闻的关门声。与此同时,大床上的女孩轻轻掀开了眼睫。
杨雪霏想不通,驰朝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地干,非得趁她睡着了偷偷摸摸地干。
即使万分清楚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一沉。
她并没有马上追过去,现在追过去,大概率要无功而返,还会打草惊蛇。她得沉着冷静,待他放松警惕,为所欲为,再一击致命。
杨雪霏等了足足十五分钟,驰朝还是没有回来。
她悄无声息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往外走,贴在次卧的门上,什么也没听见。她没多失望,这在她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