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城一处不起眼的私宅内。
天影司三阶巡察使断祁楼一边下着棋,一边听着手下暗探的集中汇报。
“镇魔司二阶巡察使徐丘,今年二十六岁,三灵根,二阶体修,主修炼体功法《妖魔诀》。”
“此人法体双修,灵力修为是炼气八层,主修功法为《大丘诀》,修炼有磐石术、土墙术、地刺术等。”
“此人出身金州运阳郡乌山县,平日里极其低调,主要与乌山县前县令蒲克俭以及金州丁家丁耀存在矛盾。”
“乌山县前县令蒲克俭因徐丘落马,后得到夏侯家帮助,成为了夏侯家黑市奇珍阁的掌柜不久,便突然意外身亡。”
“蒲克俭死亡当日,以不合理的高价向一青年修士收购了三储物袋的货,之后尾随该青年离去,最终死于非命。”
“蒲克俭死于黑吃黑的贪心,然而经我们对当日交易的储物袋里的法器进行追踪溯源,现此储物袋应该来源于一个叫莫大的邪修,而此邪修,被徐丘在升阶任务中斩杀,此人的储物袋也落在了他手里。”
“考虑到蒲克俭与徐丘的恩怨,蒲克俭极有可能死在了徐丘的手里,徐丘设局杀了他。”
“此事有一个疑点,蒲克俭死亡时的修为是筑基中期,徐丘虽然是二阶体修,但按照常理来说,蒲克俭即便不是徐丘对手,只要御器飞行徐丘也难以杀他。”
“同样的疑点,出现在千玦秘境。”
“我们在丁家的卧底告知,丁家在秘境中针对徐丘的杀局安排人数众多,卢康和宋轨二人皆为筑基后期,并且策反了徐丘镇魔司同期的巡察使房灵均,双方里应外合。然而多达十八名筑基追杀徐丘,最后这些人却蹊跷的全死了,反倒是徐丘活了下来。”
“丁家那边怀疑这些人的死与徐丘有关系,此事确实巧合了些,如果他们的死真与徐丘有关,那么与蒲克俭的死关联可以断定,徐丘此人长期隐藏着实力!”
暗探汇报到这里,进行总结道:“一方面隐藏实力,一方面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从炼气三层修炼到了炼气八层,可以大胆推断,此人的隐龙体极有可能已经觉醒!只有隐龙体觉醒,他停滞不前的修为才会进展飞,也才有可能击杀蒲克俭等人却不留痕迹。”
断祁楼执棋的手略顿了顿,露出感兴趣的眸光。“古鸿云那位隐龙这些年可不曾消停过,如今这金州,也冒出一位隐龙了?”
暗探们恭敬站着,不知监察使是何想法。
“那二阶灵符又是怎么回事?”断祁楼思索一阵,又询问道。
“徐丘此人先前就曾在黑市兜售过一阶的镇山符,今日里突然再去黑市,才知晓他原来掌握着炼制二阶灵符的能力。看他那样子,似乎准备大量炼制二阶灵符,应该,应该是为了三天之后的决斗做准备吧?”暗探小心翼翼回答。
“他制符的本领和谁学的?”断祁楼追问。
“这,暂时还未查清,请再给我们一些时日。”暗探低头道。
“无妨,你们能查出蒲克俭真正的死因,已经非常不错了。”断祁楼摆了摆手,也知道时间太短了,先前又要兼顾其他金州修士,暗探们的调查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虽然推测他的隐龙体已经觉醒,但没有证据,这样向上面禀报可不行。此外,除了隐龙体外,他是否还藏有其他秘密?比如这制符术,就需要严查。”断祁楼一阵沉吟。
“我们的推断是否属实,三天之后应该就能得到验证。那丁耀实力筑基后期,冰灵根,所修炼的冰焰诀面对同阶无往不利,一般的筑基后期都不是他对手。加上他的身份背景摆在那,底牌不会少,这徐丘想要胜他,必然是要掏出全部底牌的!”暗探笑着道,语气间有几分期待。
“看你们挺期待的啊,这事会不会巧了点,我们刚要查他,他突然就要和人死斗。”断祁楼瞥了几人一眼。
“这,不算巧吧?丁家做得确实过分了,三番两次想要杀这徐丘,在秘境里的布局换成任何人面对都必死无疑,是人总有几分血性,他好不容易活着出来了,奋力一搏也属正常。”
“是呀,而且此人与丁耀为了那运阳郡守的女儿秦仪争风吃醋,这事众所周知,今日观徐丘与秦仪言行,两人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丁耀不过是仗着家世试图拆散。年轻人血气方刚,冲冠一怒为红颜更是正常。”
几名密探纷纷回话,徐丘约战丁耀的事勾起了他们非常大的兴趣,不只是看热闹,也是为了省事。
这一战如果能验证他们的推断,其他的麻烦也就能省掉了。
“既然你们觉得没问题,那就行吧,只是丁家那边的反应怎样?他们能配合这事?”断祁楼微笑。
“丁家那边压下了这件事,丁耀也不知情,显然是不准备赴约。”
一名暗探说着,嬉笑道:“不过嘛,只要大人想让他们赴约,他们就得赴约不是吗?”
另一名暗探附和道:“是呀是呀,大人的面子,丁家敢不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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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祁楼眉毛一扬,骂道:“你们真是一肚子坏水!”
几名暗探纷纷笑了,断祁楼放下棋子,站了起来。“也罢,金州这些个顶尖世家的确是目中无人,该给他们点教训了,希望这叫徐丘的小子,不会闹笑话吧。”
“传我命令,动全城暗探,把徐丘下战帖的事传出去,闹得人尽皆知!安排一个眼线去告知丁耀此事,同时,我们的动静不需要特别遮掩,要让丁家明白,这是天影司的意思!”
几名暗探幸灾乐祸,纷纷拱手。“谨遵大人之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