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你是叫蒲天保吧?两年前和徐丘一起参加考核,可惜最后败在了他手上,没想到你也加入镇魔司了,是去年考核通过的吗?”孙吉瞅蒲天保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了下,问道。
好不容易有人搭理自己,蒲天保赶忙应承道:“是我没错,前辈,不过我现在不叫蒲天保了,我叫夏侯保。”
“你改姓了?”孙吉有些惊为天人,他想起那乌山县的贪官蒲克俭,好像当初就是为了这儿子才落马的。
“随了我母亲的姓氏。”蒲天保有些不自在的回答。
孙吉哦了一声,也没再多问,其他人只是觉得奇怪,也没说什么。
蒲天保见没人理自己,拱手告辞,追上夏侯家的队伍。
“像个闷葫芦似的,怎么和人打好交道?”夏侯婧指责蒲天保道,蒲天保低头不语。
“没有实力的话,和再多人打交道又有什么用?也没人认可你啊。”嘲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一名与蒲天保看着年纪差不多的青年转过身,冷笑道:“我夏侯家何等身份,何须去讨好镇魔司那些出身平平的巡察使?你们跟着我上山,最好注意下影响,不要丢了我的脸。”
这话一出,夏侯婧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瞄了眼青年旁边的中年男子,见他不吭声,脸上只能露出勉强的笑容。“庚少爷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蒲天保咬了咬牙,被夏侯婧推了一把后,才开口道:“表哥教训的是。”
夏侯庚呵呵冷笑,转身继续往前走,一群夏侯家的人很快找了个好位置,本来这位置已经被人占下了,不过夏侯家一来,他们就忌惮的自己让开了。
夏侯家的一群人好整以暇,看了看初亮的天色,夏侯庚道:“这交战的双方怎么都还没到?不是黎明开始吗?”
他身旁的中年男子,夏侯坤笑着道:“那给丁家下战帖的徐丘并未说明具体时间,说是从黎明等到黑夜,如果丁耀不现身,就是丁耀怕了他,丁家怕了他。他如此挑衅,丁家何等身份,也不会立刻就出现,定然是要让他等上一等的。”
“丁家会怕他?这家伙口气真大。”
夏侯庚面露不屑,转头看了眼蒲天保。“听说你之前参加镇魔司考核的时候,和这徐丘交过手?”
蒲天保低着头。“是的。”
“你好歹也是州道院的学生,听说那小子原来不过是你那短命爹管辖的驻村修士,你未免也太没用了吧?”夏侯庚不客气的道。
他今天本来没打算让夏侯婧和他儿子同行的,虽然夏侯婧是夏侯家出身,但不过是旁支的血脉,又早就嫁出去了,于他而言与外人没有区别。
只是他这叔要带这母子二人,他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才勉强同意了。
答应的一个原因,也是听叔说这蒲天保和徐丘交过手,是同个地方出来的人。
夏侯庚刻薄的言语刺痛了蒲天保,他拳头下意识的攥紧,没有吭声。
旁边的夏侯坤呵呵一笑,迅转移话题。“庚儿,你和那丁耀交往颇深,对他的实力应该很清楚吧?这一战,你觉得战况会是如何?”
夏侯庚望向山下许许多多看热闹的修士,负手而立,冷淡点评。
“这些出身底层的修士,总是喜欢听寒门战胜权贵的故事,总觉得世家子弟只是家世好,他们只是投胎没投好而已。那么多人都跑来看热闹,想满足自己内心的一点幻想,可惜哪有那么多寒门贵子的剧本?”
“这徐丘,连寒门都算不上,祖上就是泥腿子,竟妄想能胜过丁耀?丁耀的实力与我在伯仲之间,他更精于炼丹,论斗法或许不如我,但也不是区区一个徐丘能够碰瓷的。”
“凭着一点天赋和运气,泥腿子或许能够打赢县令的儿子,但顶尖世家的少主,差距何等之大,丁耀会打碎这些人不切实际的幻想的。”
夏侯坤拍了拍手,附和道:“说得好!我等世家千秋万代,是该给这些人立立规矩!”
蒲天保听着目光一黯,尽管他心中不服,但也深知他这表哥说的没错。
山上山下无数修士边议论边等待着,太阳升起没多久,徐丘尚未出现,丁家的修士出乎意料先来了。
丁耀如众星拱月般登上岳龙山,一身蓝白法袍纤尘不染,独自伫立在山头,负手等待!
而随他而来的一群丁家修士,却是分批次错落分布在了山下到山顶的山道上,严阵以待。
“丁家这是要做什么?竟然比徐丘还早到。”
“看丁家这些修士的架势,莫非想要以多欺少?”
众多修士议论纷纷,不明白丁家是什么意思。
“我丁家的少主,又岂是什么人想约战就能约战的?徐丘想和我家少主打,先闯过我们再说!”丁家的修士大声说道,解答了众人的疑惑。
“丁家这是不要脸了吗?还真的要以多欺少。”镇魔司的队伍里,曾悠兰气愤道。
“丁家说的也没错,如果谁想约战丁家的人都可以,没有一点难度,以后岂不是没完没了?”方新豪持不同的意见,他毕竟也是世家之人,能理解丁家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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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顶尖世家,不可能什么都按照徐丘说的办,那样未免太没面子了?
孙吉面露担忧道:“这可不妙,徐老弟不会飞啊,岂不是要从山脚一路打到山上?丁耀在山上好整以暇,等徐老弟辛辛苦苦打到那里再和他比,实在太不妙了。这些个大世家真狡猾,这点便宜也要占!”
许多来观战的修士对丁家的安排不满,这么做还怎么打?
能算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