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除夕,除夕到。
在这一天,前方征战的大将姜淮,也回来了。
这一天,邕州城张灯结彩,幸存下来的人们一边缅怀死者,一边庆祝大捷后的除夕。
当姜淮在楚州骑士的簇拥下回来时,邕州的军民们夹道欢迎,用他们的挥手与呐喊,迎接着南征回来的将士们。
陈钊这位主帅,也在禁军的簇拥下,来到城门口迎接姜淮。
“末将参见陈帅!”姜淮见陈钊来迎,慌忙跳下马来行礼。
“好,好啊……”陈钊上前握住姜淮的手:“元龙,辛苦了。”
“保疆卫国,乃末将与将士们的本分。”姜淮回答道。
“好,快进城吧,咱们好好在这邕州,过个年。”陈钊握着姜淮的手,便往城门内走。
姜淮也没有推脱,就这样,一帅一将就这么手拉着手,在军民们的欢呼声中,走入了邕州城。
除夕恰至满城欢,凯旋归来人人喜。
很快,邕州城的大街小巷里,都挂满了红灯笼,人们欢天喜地的走上街,边走边看,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天。
而这一天,又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单渠又来了。
单渠是下午来的,他带着好几百人的商队,载着上百辆车的货物,从北门进了城。
他进城之后,在军士的迎接之下,一路来到了将军府门外。
可单渠看了一眼将军府,又看了一眼将军府斜对面的小院,跟迎接他的军士拱手一礼后,便带着一人敲响了小院的门。
“笃笃笃!笃笃笃!”
单渠敲着门,很快,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周燕。
周燕不认识单渠,当即问道:“您是?”
单渠笑了笑:“姑娘,请问裴翾裴潜云,还住在这里吗?我是他的朋友,宣州商人单渠。”
听得单渠自报家门,周燕微微一笑,单渠当初送粮来解了全城的粮食危机,她自然是听过的,于是她打开门,伸出手朝里边,做了个请的姿势:“单老板快请进,裴将军在里头呢。”
单渠带着一个蒙面人,拎着一个礼盒就进了院门。很快走到里头之后,看见了床榻上正在养伤的裴翾。而裴翾旁边,还有一个周安。
周安兄妹正是在此照顾裴翾的。看见单渠带着人和礼物来,周安连忙搬来椅子,然后招呼周燕去泡茶。
看见单渠来,裴翾顿时一喜,连忙坐起来道:“单兄,你如何来了?”
单渠笑了笑:“裴兄,我可是商人,要赚钱的呀,而且你在此,我岂能不来?”
“哈哈哈……”裴翾笑了起来,看着单渠带的礼盒,顿时道:“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
单渠大笑起来,随后指了指旁边一人:“裴兄你看看,这个人,你还认识不?”
裴翾定睛一看,那人也顺势揭下自己脸上的面巾,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志才?”裴翾非常惊讶,来人居然是罗雍。
“想不到吧,裴兄,我也来了呢!”罗雍坐下来道。
“那确实没想到,罗兄你不是做捕头的吗?莫非来这里要抓我归案不成?”裴翾打趣道。
“你呀……还耿耿于怀呢……”罗雍指着裴翾笑道,随后叹了口气,“我早就不干捕头了,闯下了挟持刺史的大案,哪里还能做捕头啊,我呀,跟着你这位单兄弟,做商队的护卫了。”
“哦?那罗兄你眼光不错!”裴翾指着罗雍道。
“哈哈哈哈……”三人一齐大笑,房间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可笑声过后,罗雍却现了问题,他指着裴翾的眼睛道:“裴兄,你是没休息好吗?你的眼睛怎么了?你在养伤,养什么伤啊?”
裴翾垂下眼眸,摇了摇头,旁边的周安顿时就解释了起来,而周燕也给两人奉上了茶水。
当茶水温度适宜时,周安也将原委说完了,单渠跟罗雍听完后,脸色沉了下来……
“罗兄,你对江湖之事相当了解,你可知这是什么蛊?”单渠问道。
罗雍道:“论蛊的话,江湖上有三个地方,其一自然是苗疆的巫门,可巫门二十年前大乱,分裂了,其各部分散在苗疆千余里范围的大山之中,难觅其踪。”
“那其二呢?”裴翾问道。
“其二是吐蕃境内,有一派密宗,名曰高轮密宗,那密宗里也有蛊师。”
“吐蕃?这么远?”裴翾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