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越古国王陵里偷出来的吧?”裴翾朝那盗墓贼问道。
“无可奉告!”盗墓贼冷冷道。
“此次交趾叛乱,根由便是这个东西!我们奋力死战,为了击败叛军死了多少人,可你在背后却行此龌龊之事!说,你主子是谁?”裴翾厉声问道。
盗墓贼闭口不言,只是冷冷的望着裴翾。
“很好,看来你也是个硬骨头……”裴翾拿起了那块铜牌,看着地上的盗墓贼,悠悠道:“不过,你哥的身份已明,桂林守备将军萧虢是吧?我只要将这个事捅给皇帝陛下,当这面铜牌出现在陛下的面前时,你猜会如何?”
盗墓贼闻言一脸惊恐。
裴翾手朝他一指,声音极冷:“你们全家,都得死!”
“你……你到底是谁?”盗墓贼听得裴翾说出此话,原本冰冷含怒的脸顿时动容了。
“你别管我是谁!告诉我,谁让你去盗墓的?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我。”裴翾说到此处一顿,掂了掂手中铜牌,“不过你也别急着回答,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你若不答,我也不会在意,直接挖个坑把你埋了,然后再去问你哥。”
盗墓贼脸色更难看了……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盗墓贼思索了一会之后,裴翾再度问道:“你可以说了吗?”
盗墓贼惊恐的看着裴翾,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来,可他仍然没有开口。
“周兄,杀了他,然后挖个坑埋了。”裴翾一转头,手一挥。
“好!”
周安毫不犹豫,径直拔刀上前就要动手。
“慢着!”盗墓贼终于开了口,“别杀我!我……我告诉你!”
“那就快说,我没有什么耐心的!”裴翾冷冷道。
“是……是洛阳的一个年轻公子……是他命我们去……去做这件事的……”盗墓贼终于是说了出来。
“我们?你还有同伙?”姜楚质问道。
“是,他们在王陵里,被机关弄死了,就我活了下来。”盗墓贼解释道。
“洛阳的年轻公子?谁?”裴翾问道。
“我不知道,他吩咐我们的时候,脸上是戴着面具的,这种大人物的名字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了解的……只是我能听出他的声音很年轻。”盗墓贼说道。
“那也就是说,你和你的同伙只是奉他的命去南越古国王陵偷这个金箔,其他一概不知?”姜楚问道。
“是……”
“那你为什么要戴着这个铜牌?”姜楚继续问道。
“因为朝廷大军在南边查的很严,有这个铜牌,万一撞见了官兵,就可以出示这个,避免被当做细作抓起来。”
“呵,想的可真周到。那你哥,也是一伙的咯?”
盗墓贼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此事。
“桂林守备,虽然官不大,却是个相当要害的官,看来那年轻公子,能耐不小啊!”裴翾来了一句。
“是,洛阳的高官,如同一棵棵树,他们的根须,遍布在天下的角落里,而我们这种小人物,不过是树下的杂草罢了……”盗墓贼回了一句,面容苦涩,摇头叹息不止。
周安看向这个盗墓贼,朝裴翾问道:“裴兄,这个人怎么办?还杀不杀?”
裴翾摆了摆手,示意周安不要急,他继续对盗墓贼道:“那你一定会去交差的吧?我猜,你若是不去交差,你哥就会出事,你全家也会出事,对吧?”
盗墓贼一听就急了:“大侠,大侠,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还请您千万放小人和小人的兄长一马啊!”
“晚了,你已经吃了我的毒药了,这差你是交不了了。”裴翾扬起嘴脸道。
“大侠!”盗墓贼顿时满脸绝望,“小人也是身不由己啊!求您放过小人吧……呜呜呜……”
“那你告诉我,你们交差是怎么交的?找谁交差?”裴翾问道。
盗墓贼抿了抿唇:“我说!进了洛阳后,在城南的一家古今货栈内,跟掌柜的对了口号之后,就可以将东西交给他了。”
“口号是什么?”
“他念一山百里地,我答地下有乾坤。”盗墓贼道。
“一山百里地,地下有乾坤?呵,这就证明了你的身份对吧?好!”
裴翾满意的点头,随后又从怀里弄出一颗药丸,递到了盗墓贼嘴边。
盗墓贼狐疑的看着裴翾,这是解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