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脸色凝重道:“后生,少喝点酒,也不要当街取笑他人,这不是学子之德!”
那书生被陈钊这么一说,脸色当即就青了,也没有回答,只是眯着一双眼看着下边戴着面具的裴翾。
“我们走,不要管他。”姜楚对裴翾道。
“嗯。”
三人继续往前,可走了几步后,那书生再度开口:“蜣螂戴面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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蜣螂便是屎壳郎,屎壳郎戴面具的意思,便是臭不要脸,这自然是在骂裴翾了。
裴翾一下就听出来了,只见他回头盯着那黑痣书生,冷冷道:“呵,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
那书生顿时就懵了。
裴翾嘴角笑了笑,便跟姜楚陈钊扬长而去了。
黑痣书生一回头,看向他的同伴:“方才那厮,他说我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这是什么意思?我耳朵真的一大一小吗?”
其他书生也愣了愣,这他们也不知道……而且黑痣书生两只耳朵大小也没差别啊……
“娘的,这戴面具的,是在取笑我不成?”黑痣书生怒了。
“这……应该是吧……你说他蜣螂戴面具,臭不要脸,他就说你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呃,好别扭的样子……”另一个书生道。
“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读了那么多书不知道吗?”黑痣书生又问道。
“郭兄,这圣人的书上根本没说过啊……”又一个书生道。
“可恶!”
黑痣书生谩骂了起来,真他妈糟心,这戴面具的说的是什么意思?
裴翾三人走远后,姜楚好奇的问了起来:“裴潜,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陈钊回头道:“姜丫头,这是骂人的话,你不要学。”
“我当然知道是骂人的话,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姜楚太好奇了。
“耳朵大是猪,耳朵小是狗,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的意思,便是:猪狗养的。”裴翾平静道。
“喔!裴潜你骂的好狠啊!”姜楚惊呼了起来。
“他说我是蜣螂戴面具,是骂我臭不要脸,那我当然得骂他是猪狗养的了!”裴翾回答道。
谁知陈钊回头道:“潜云,那个长着黑痣的年轻人,就是郭约的孙子,郭晔。”
“啊?”
“啊?”
两人同时“啊”了起来,没想到这就遇到郭晔了?
“不过你骂的好,这个郭晔仗着郭约的势,在洛阳各种花天酒地,是个不学无术之辈。这孙子我都想骂!”陈钊笑道。
“哈哈哈哈……”
“还是陈伯伯好!”
三人没有在意这件事,直接就往陈府走去了。
可谁料,糟心的事还在后头。
就在三人即将回到陈府时,恭平急促骑马赶来,上气不接下气对陈钊道:“老爷,你可算回来了!”
“何事?难不成家里遭贼了?”陈钊问道。
“不是,是您的堂兄,堂侄,还有侄孙女一家来了……”恭平抛出了这个消息来。
“他们来了?”陈钊有些不敢相信,“他们书信中可没说要来啊!”
“老爷,您快去看看吧!”恭平急切道。
“走!”
陈钊催动马匹,直奔自己府邸而去。
及至府邸内,果然现来了不少人,陈钊带着裴翾姜楚走到中堂之内,便看见三个人朝着他做礼!
老的是他堂兄陈博,其次是他堂侄陈雎,而最小的则是堂侄女陈纾。
“你们来做什么?”陈钊开门见山道。
陈博一头白,看上去比陈钊还要苍老,只见他那凸起的颧骨一张,露出笑容:“二弟啊,我们大老远过来,自然是来看看你了。”
陈雎道:“二叔,您多年没有回家,我们对您甚是想念啊!”
陈纾则抿唇不语,因为她看见了陈钊身后不远的裴翾跟姜楚。
“是为了纾儿的婚事吧?你们可真会牵线搭桥,居然连郭家都攀上了?啊?”陈钊毫不客气说着,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