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意念非但没有排斥,反而像是找到了某种契合点,骤然变得活跃!它不再单纯传递信息,而是化为一股温和却无可抗拒的牵引之力,并非针对凌绝的全部神识,而是精准地缠绕上了他与楚瑶光意识共存的那片本源区域,尤其是那点此刻处于相对平衡状态的“楚瑶光”星芒!
“这是……验证?还是……传承筛选?”凌绝心中警铃大作,想要切断联系,却现那股牵引之力并不具攻击性,却异常稳固,而且似乎与周围的固神阵、金刚胎藏界产生了奇妙的共振,让他难以强行挣脱。
下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视角”被猛地拉扯、分裂!
并非肉身分裂,而是意识感知的层面,仿佛有一面无形的镜子立在灵魂之前,将他的意识光辉与楚瑶光的意识星芒,同时投射了出去!
嗡——
封印阵图,中心那凹陷孔洞,再次亮起!这一次,光芒不再是微弱的涟漪,而是稳定而柔和的乳白色光华。光华并未扩大,却在孔洞前方,投射出两圈淡淡的、交叠的光影。
一圈光影,呈现深邃的混沌色,其中有星辰生灭、万物归墟之景,核心是凌绝那坚定、深沉、带着穿越者特质与混沌道韵的意志轮廓。
另一圈光影,则呈现出清冷的月白色,带着星辰般的微光与冰寒之意,核心是楚瑶光那倔强、哀伤、却又纯净坚韧的意识轮廓,甚至隐约映照出她原本清丽的少女面容虚影!
双影并列,虽一强一弱,却清晰地、独立地显现在封印之前!
“这……!”护法的四人皆是大惊失色!他们虽然不明就里,但清晰地看到了那两圈截然不同、却又似乎同源而出的意识投影!这出了他们对神魂认知的常理!
凌绝(主体意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封印,或者说此地遗留的意念,竟能以这种方式,将“双魂共存”的状态具象化显现!这是何等手段?
没等他细想,那乳白色的光华突然分出两缕,分别连接上了混沌光影与月白光影。
一股更加清晰、直接的意念传入凌绝(及楚瑶光意识)心中,古老而苍茫:
“双影并存,一体双魂。变数显化,缘法交织。”
“既有‘照影’之姿,可受‘启封’之试。”
“试有三问,直指本心。双魂同答,或各有执。”
“过,则可得‘隙’之引,暂避幽冥之迫。”
“败,则魂念受创,永留此壁为鉴。”
“试炼,启。”
话音落下,乳白色光华大盛,瞬间将凌绝的整个神识,连同那被牵引出的楚瑶光意识投影,一同吞没!
外界,凌绝的肉身骤然一僵,仿佛失去了所有意识,只有微弱的生命气息尚存。而他面前,那两圈光影却更加凝实,仿佛要开始上演什么。
“副宗主!”月璇真人惊叫,阵法感应到凌绝神识被强行拉入未知之地。
“勿慌!”紫宸真君沉声道,紧盯着那两圈光影和乳白光华,“这似乎是某种古老的意识试炼!我们无法干预,只能相信凌副宗主,并维持好防护!”
慧明全力催动舍利,佛光牢牢护住凌绝肉身与周围阵法。
雷震紧握雷锤,死死盯着封印,如临大敌。
石窟内,气氛陡然变得无比紧张。
而凌绝的意识,已被卷入一个由纯粹意念构成的、古老而空旷的试炼空间。在他“对面”,那月白色的光影中,楚瑶光的意识轮廓,似乎也前所未有地清晰、独立起来,带着复杂难明的目光,与他对视。
上古遗留的试炼,针对“双魂照影”的拷问,正式开始。
而这一次,凌绝不再是一个人的战斗。他需要面对的,不仅是试炼本身,还有身边这个突然被推到台前、意识半苏醒的“同伴”——楚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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