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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竹下的一场豪赌(第2页)

“看着文文弱弱的,陛下怎么会对他这般看重?”

“听说要封爵呢……男子当侯,这可是头一遭。”

议论声很轻,却足够楚羽听清。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只跟着安诗妤往里走。宫门内的石板路光洁如镜,倒映着两旁的宫灯,灯柱上缠满了蔷薇,开得正盛,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淡香,飘得更远了些。

“宫里的人嘴碎,先生别往心里去。”安诗妤低声道,脚步没停,“等册封旨意下了,他们就不敢说了。”

楚羽“嗯”了一声,没接话。他知道安诗妤说的是实话,可也清楚——“不敢说”不代表“服”。在这女尊的世道里,男子读书已是少见,更别说当官封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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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册封大典定在三日后的早朝。当安诗妤在太极殿上提起“封楚羽为镇北侯,食邑三千户”时,殿下立刻起了骚动。

“陛下三思!”

站出来的是吏部尚书林晚晴,个年近四十的女官,穿件石青色官袍,头梳得一丝不苟。她往前迈了半步,躬身道:“大景开国百年,从未有男子封侯之例!楚先生虽有奇才,终究是男子,若开了这先例,恐引天下人非议,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她话音刚落,立刻有七八位官员附和:

“林尚书所言极是!男子当政,于礼不合!”

“北境乃边防重地,怎能交给个男子镇守?”

“陛下若是惜才,赏些金银田宅便是,何必破了规矩?”

楚羽站在殿中,垂着眼睫没说话。他早料到会这样——这些官员不是针对他,是针对“男子当官”这件事本身。寒门出身的她们,靠读书走到今天,最看重的就是“规矩”,而“男子不得干政”,是刻在她们骨子里的规矩。

安诗妤的脸色沉了沉,刚要开口,却被楚羽轻轻拉了拉衣袖。她愣了愣,转头看他。

楚羽对着她微微摇头,然后上前一步,对着安诗妤躬身行礼,声音轻软却清晰:“陛下,臣以为林尚书所言极是。”

殿内瞬间安静了。连林晚晴都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楚羽继续道:“臣本是山野之人,无德无能,实在担不起‘镇北侯’之位。何况男子当政,确于礼不合,臣不愿陛下为了臣,落个‘徇私枉法’的名声。”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安诗妤,目光坦诚:“若陛下真要臣为大景效力,臣愿先从微末做起。不必封爵,给个闲职即可,臣想先看看大景的内政,再谈其他。”

安诗妤看着他眼底的从容,心里头忽然松了口气。她原本还在想怎么压下这些反对的声音,没想到楚羽自己先退了一步——既给了她台阶下,也没让自己显得难堪。

“先生深明大义。”她缓了神色,对着殿内道,“既然先生这般说,那镇北侯的册封便先搁置。”

她看向吏部尚书林晚晴:“林尚书,吏部可有合适的闲职?不必掌实权,能让先生随时查阅政务卷宗即可。”

林晚晴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愣了愣才躬身道:“回陛下,典籍署尚有个‘校书郎’的缺,正七品,平日里就是整理前朝卷宗,倒是清闲。”

“就这个吧。”安诗妤点头,“即日起,楚羽任典籍署校书郎,可随时入宫查阅各部卷宗,无需通报。”

这个旨意不算出格——典籍署本就是管书的地方,男子去整理卷宗,倒也“合规矩”。反对的官员们见楚羽没争爵位,只接了个闲职,便也不再多言。

退朝后,安诗妤留楚羽在御书房说话。宫女沏了茶退下,殿内只剩他们两人。

“委屈先生了。”安诗妤递过茶杯,语气里带着点歉意,“那些老臣……”

“陛下不必道歉。”楚羽接过茶杯,指尖摩挲着杯壁,“臣本就没想当什么镇北侯。北境苦寒,哪有典籍署舒服?”

安诗妤看着他玩笑似的语气,忍不住笑了:“先生倒是看得开。”

“不是看得开,是知道急不来。”楚羽喝了口茶,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林尚书她们不是反对臣,是反对‘男子当官’。若陛下硬要封爵,她们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抵触,往后臣做什么事,都会处处受阻。倒不如先从校书郎做起,让她们慢慢习惯。”

他顿了顿,眼尾弯出点浅淡的笑意:“何况,典籍署藏着前朝所有的政务卷宗,臣正想去看看——大景的内政,总得摸透了才能动手改,不是吗?”

安诗妤看着他眼底的亮,忽然明白了他的心思。这哪里是“退而求其次”,分明是另辟蹊径——借着校书郎的身份,悄无声息地摸清大景的家底,等时机成熟了,再一击即中。

“先生果然有打算。”她放下茶杯,语气里带着佩服,“那往后……”

“陛下只需给臣一个‘可以提建议’的权力就行。”楚羽打断她,“臣写的条陈,陛下若是觉得可行,便交给林尚书她们去办;若是觉得不行,扔了便是。”

他知道,改革不能只靠帝王的支持,还得让那些寒门官员心甘情愿地跟着走。他先把功劳让出去,让她们尝到甜头,往后再推新政,阻力自然就小了。

安诗妤点头:“准。”

从那天起,楚羽便在典籍署安了身。典籍署在皇城西北角,是栋老旧的阁楼,里面堆满了卷宗,蛛网结了一层又一层。署里的官员都是些老迈的女官,见他是个男子,虽有些诧异,却也没多问——毕竟只是个整理卷宗的校书郎,掀不起什么风浪。

楚羽倒也真就“老实”地做起了校书郎。每天卯时到署里,天黑才离开,手里总拿着把小刷子,一点点扫去卷宗上的灰尘,看得极其认真。有时遇到晦涩的前朝律法,他还会虚心向老女官请教,态度温顺得很,半点没有“陛下亲自请回来的人”的架子。

可没人知道,每天夜里,他都会把白天看过的卷宗在脑子里过一遍——

他记下了大景的赋税明细:每亩地收三成税,看似合理,可江南的水田和北方的旱地亩产差了两倍,却按同样的比例收税,这就藏着不公;

他算清了国库的储备:去年从大晋得来的三千万两赔款,大半都用来修了城墙和军备,剩下的只够支撑半年的开销,若遇上天灾,根本不够;

他还现了科举的漏洞:考的都是治国策论,却没一道题涉及农桑、水利、军事,难怪选出来的官员只会空谈,不会实干。

半个月后,楚羽给安诗妤递了第一份条陈。

条陈是用蝇头小楷写的,字迹清秀,只提了件小事——建议把江南水田的税率从三成降到两成半,北方旱地维持三成不变。

“为何?”安诗妤拿着条陈,有些不解,“江南富庶,降税岂不是让国库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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