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黑石部营地时,楚羽让阿青和阿绿留在原地,自己则提了流光剑,悄无声息地绕到侧面。黑石部的帐篷里还亮着灯,隐约能听见喝酒划拳的声音,看来他们根本没防备。
楚羽深吸一口气,身形一闪,像道白色的闪电冲进了营地。他没拔刀,只用剑鞘轻轻一点,两个守在帐篷外的黑石部牧民就软倒在地,没出半点声音。
“动手!”
随着白狼部领的一声喊,正面的牧民们举着弯刀冲了进来。黑石部的人猝不及防,顿时乱作一团。楚羽在营地中穿梭,剑光闪过,黑石部的兵器纷纷断成两截,却没伤到人——他只想教训教训他们,不想结下太深的仇。
可就在这时,一个黑石部的壮汉举着巨斧朝楚羽劈来,斧风凌厉,带着股凶悍的气息。楚羽眼神一冷,流光剑终于出鞘,一道纯白的剑光闪过,巨斧瞬间断成两截,壮汉手里只剩下个斧柄,愣在原地。
楚羽没理他,转身看向黑石部的领——一个满脸横肉的女子,正举着刀朝白狼部领砍去。他手腕一翻,流光剑带着破空声飞了出去,正好打在女子的刀上,把刀震得脱手而出。
“停!”楚羽喝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股威严。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楚羽。黑石部的人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兵器和巨斧,眼神里满是恐惧——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快的剑,这分明是大宗师的手段!
“黑石部领,”楚羽走到女子面前,语气冰冷,“抢了我们的东西,还想挑拨离间,该当何罪?”
女子脸色白,却还嘴硬:“我们……我们只是……”
“把抢的东西交出来,再向白狼部道歉,这事就算了。”楚羽打断她,“否则,我不保证这把剑会不会不小心伤到谁。”
女子看着他手里的流光剑,又看了看周围倒下的族人,终于咬了咬牙:“好!我们交!我们道歉!”
很快,黑石部的人把抢来的布帛和盐都搬了出来,堆在地上。黑石部领不情不愿地向白狼部领道了歉。
楚羽让阿青和阿绿清点东西,自己则走到一旁,看着草原上的月亮。白狼部领走过来,递给他一碗酒:“楚先生,多谢你。没想到大景竟有你这样的大宗师。”
楚羽接过酒,没喝,只道:“举手之劳。互市的事,还请领多费心。”
“放心。”领笑了笑,“以后黑石部再敢捣乱,我第一个不饶他们!”
回去的路上,阿青忍不住道:“楚先生,您刚才的剑好厉害!那就是大宗师的实力吗?”
楚羽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经此一事,蛮族怕是没人敢再小看大景了。
回到望北城时已是第三天清晨。守城将领见他们平安回来,还带回了被抢的东西,又惊又喜:“楚先生真是厉害!属下这就派人把消息传回景都!”
楚羽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惦记安诗妤——不知道她收到消息会不会担心。
可他没料到,等待他的不是安诗妤的回信,而是大晋的动静。
第四天中午,望北城的斥候匆匆来报:“楚先生!不好了!大晋的武安君张曦派了五千骑兵,正在攻打北境的‘雁门关’!”
楚羽心里咯噔一下。张曦怎么会突然动手?按说大晋向来以“守北境”为职,极少主动南侵,难道是……蛮族之事惊动了她?
“雁门关的守将是谁?”楚羽急问。
“是王将军,她手下只有一千士兵!”斥候道,“恐怕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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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羽立刻道:“快!备马!我要去雁门关!”
“先生不可!”守城将领连忙拦住他,“雁门关离这还有一天的路程,而且大晋的骑兵很厉害,武安君更是……”
“没时间了!”楚羽打断她,翻身上了一匹马,“告诉赵兰将军,让她立刻带玄甲军去支援!我先去雁门关稳住局面!”
说完,他拍了拍马屁股,朝着雁门关的方向疾驰而去。影卫们立刻跟了上来,紧紧地护在他身边。
路上,楚羽一直在想——张曦此次南侵,未必是真想吞并雁门关。大晋北境与草原部族接壤,兵力本就分散,她派五千骑兵突袭,更可能是试探:试探大景的北境防务,试探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宗师”。
快到雁门关时,远远就能听见厮杀声。楚羽催马加鞭,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了关下。只见雁门关的城墙上插满了大晋的旗帜,王将军正带着士兵在城门口浴血奋战,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
“王将军!我来了!”楚羽大喊一声,从马背上跃起,流光剑出鞘,一道纯白的剑光闪过,几个大晋骑兵瞬间被斩落马下。
王将军又惊又喜:“楚先生!您怎么来了?”
“别废话!守住城门!”楚羽道,身形一闪,冲进了大晋的骑兵阵中。流光剑在他手里像活过来一样,剑光所过之处,骑兵纷纷落马,没人能挡得住他一剑——在武道修士眼里,这是顶尖大宗师的威压,足以震慑寻常士兵。
大晋的骑兵们慌了——他们随武安君征战多年,见过不少高手,却从没见过这么快的剑!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银甲的女将骑马走了出来,看着楚羽冷笑道:“哪来的野路子?敢管大晋的事?”
楚羽认得她——是张曦手下的先锋将,据说有半步大宗师的修为。
“大晋无故侵我边境,还敢说‘管事’?”楚羽语气冰冷。
“雁门关本就该是大晋的地界!”女将冷哼一声,举着长枪朝楚羽刺来,枪风凌厉,带着股金戈铁马的气息。
楚羽眼神一凝,流光剑轻轻一挑,就把长枪挑开,随即手腕一翻,剑光朝着女将的咽喉刺去。女将连忙后仰,险险躲过,却被剑光划破了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你!”女将又惊又怒,举着长枪再次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