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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冷院囚影 假面承霜(第2页)

“眉目?”楚羽扯了扯嘴角,指尖在衣襟上蹭了蹭泥,“是查到燕王藏的药渣了,还是找到人证了?”

秦霜被问得噎住。哪有什么人证药渣?燕王宫那场火燃得干净,如今能抓到的,不过是几个撒传单的小侍卫的家眷,审了三日,除了哭嚎“是燕王逼的”,再没半句有用的话。

“陛下……自有考量。”秦霜只能含糊应着,“公子去了便知。”

楚羽没再追问。他跟着秦霜走出听竹轩时,宫道上的风正硬,刮得人脸颊疼。路过的小太监、宫女见了他,都像见了蛇似的往旁边躲,眼神里混着鄙夷、好奇,还有点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奸佞楚羽”的名声,早被嚼得比宫墙根的烂泥还脏。

“你看他那样子,还敢往外走呢?”

“听说就是他给陛下下药,才逼死了燕王一家……”

“嘘!小声点!没看见秦统领在吗?”

碎言碎语像针似的扎过来,楚羽却像没听见,脚步平稳地往前走。秦霜回头瞥了他一眼,见他下颌线绷得紧,指尖却没攥拳——这定力,倒比宫里那些娇生惯养的男眷强多了。

长乐宫的暖炉烧得旺,空气里飘着熏香,和听竹轩的土腥味截然不同。武瑶汐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捏着份卷宗,见楚羽进来,连眼皮都没抬:“跪下。”

楚羽没动。他站在离软榻三步远的地方,目光落在她捏着卷宗的手指上——指节泛白,是用力过度的样子。

“陛下让你跪下。”秦霜在旁边低声提醒,语气里带着急。

楚羽依旧没跪。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武瑶汐耳里:“陛下召我来,是想让我认罪?还是想让我继续装疯?”

武瑶汐终于抬了眼。她盯着楚羽,眼底的红血丝比前几日更重,像熬了好几夜:“你没疯?”

“疯过。”楚羽坦然道,“被燕王的三十条人命,被外面的唾沫星子,逼得差点疯了。”他顿了顿,往前挪了半步,目光直直地撞进她眼里,“可我又想明白了——我若真疯了,才合了某些人的意,不是吗?”

武瑶汐的指尖猛地攥紧了卷宗,纸页被捏出几道深痕。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某些人”是谁——除了那些躲在暗处看她笑话的朝臣,还能有谁?

“你倒精明。”她冷笑一声,语气里却没多少怒意,反倒带着点疲惫的烦躁,“知道装疯能保命。”

“不是保命。”楚羽摇摇头,“是想看看陛下您——在江山和名声,还有我这‘奸佞’之间,到底选哪头。”

这话像根刺,精准地扎在武瑶汐心口。她猛地站起身,卷宗“啪”地摔在桌上:“放肆!你也配和江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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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羽没退。他迎着她的目光,声音依旧平静:“我是不配。可陛下您心里清楚,燕王要的不是我的命,是您的权。他们用我的名声做筏子,就是想让天下人觉得您昏庸,觉得您被美色(在这女尊世界,男子的容貌亦可称“美色”)惑了心——到时候朝堂动荡,人心涣散,江山才真要出事。”

“朕用得着你教?”武瑶汐的声音陡然拔高,胸口剧烈起伏着,“朕查了三日!审了那些侍卫的家眷!可除了‘燕王逼的’,再没半句有用的!楚羽,你告诉朕,没有证据,朕怎么澄清?怎么堵天下人的嘴?”

“澄清不了。”楚羽轻声道,“从燕王自焚那一刻起,就澄清不了了。”

武瑶汐愣住了。她看着楚羽平静的脸,忽然觉得一阵无力——他说得对。燕王用三十条人命铺的局,本就没打算给她“澄清”的机会。

“那你想让朕怎么办?”她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茫然,“把你绑出去给百姓泄愤?还是……”

“我不想让陛下怎么办。”楚羽打断她,“我只是想让陛下认个事——您是更看重江山和自己的名声,对吗?”

武瑶汐沉默了。她没法否认。她是女帝,江山是她的根,名声是她的刃,没了这两样,她什么都不是。

楚羽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心里那点最后残存的期待,终于一点点冷了下去。他缓缓低下头,声音轻得像风:“我知道了。”

他没再说别的,转身就往门口走。走到门槛时,武瑶汐忽然开口:“站住。”

楚羽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往后……别再去听竹轩了。”武瑶汐的声音有些干涩,“就住长乐宫。秦霜会派人伺候你。”

楚羽没应,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门外的风卷着碎雪扑在脸上,凉得他打了个寒颤,却也让他彻底清醒了——长乐宫不是恩典,是更严实的囚笼。武瑶汐没杀他,也没放他,是想把他锁在眼皮子底下,既怕他再“惹事”,又怕他真成了别人攻击她的靶子。

他回到长乐宫偏殿时,阿福正蹲在门口抹泪,见他回来,连忙站起来:“公子!您可回来了!刚才……刚才有几个女官从这儿过,说您……说您是‘祸国妖男’……”

楚羽没说话,走进屋。桌上放着秦霜让人送来的点心,还是他以前爱吃的桂花蜜糕,此刻却看着腻得慌。

“公子,您别往心里去。”阿福跟进来,小心翼翼地劝,“那些人就是瞎嚼舌根……”

“她们说得也没错。”楚羽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凉,“如今在所有人眼里,我可不就是‘祸国妖男’么?”

阿福被他笑得心慌,还想再劝,却见楚羽拿起桌上的小铁铲——是他从听竹轩带来的,还沾着泥——走到窗边的花盆前,开始翻土。

“公子您这是……”

“种菠菜。”楚羽头也不抬,“暖棚里的籽怕是冻着了,在屋里种几棵,说不定能活。”

他说得认真,仿佛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宫里的风刀霜剑,都和他没关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话有多疼——像无数根针,日夜扎在他身上,连做梦都能听见。

接下来的几日,楚羽成了皇宫里公开的“忌讳”。

朝臣议事时,但凡涉及“宫闱”“风化”,总会意有所指地提一句“陛下身边需得谨守规矩”;宗室贵女们聚在一起喝茶,话里话外都是“某些男子不知廉耻,仗着几分姿色就想攀龙附凤”;就连御膳房的厨子,送菜时都敢故意把汤洒在他门口的石阶上,嘴里还嘟囔着“脏东西就得用脏水泼”。

楚羽一概不理。他每日要么在屋里翻土种菠菜,要么就坐在窗边呆,像尊没了魂的泥塑。阿福气不过,想去找秦霜理论,却被他拦了:“没用的。她们要的不是公道,是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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