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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风起巷口(第1页)

风从巷口吹过,吹得门檐下的铜铃“当”的一声,清脆却空。

近来,巷子里的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先是对面的李家,前几日还在门口晒太阳的老爷子,睡了一觉就没再醒来;接着是隔壁的王婶,才三十出头,忽然咳血不止,没过两天也走了;再后来,连平时最热闹的粮店,掌柜的也因急症离世。

一时间,巷子里人心惶惶。有人说,这是流年不利;有人说,这是瘟气;也有人悄悄把目光投向了沈家——自从沈家富起来,巷子里就开始“不太平”了。

小昀十四岁,本不信这些。他只记得娘说过:“命不是算出来的,是自己活出来的。”可当他一次次在巷口看见白幡飘动,听见哭声从门缝里钻出来,他的心也开始动摇。

那天傍晚,他一个人走出门,想去河边散散心。刚拐出巷口,就遇见了那位算命的老婆婆。

老婆婆看了他一眼,叹道:“孩子,你来了。”

小昀停下脚步,心里一紧:“婆婆,您说的‘天机不可改’,是真的吗?”

老婆婆摇头:“天机并非不可改,只是改起来,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老婆婆看着他胸前的金铃,缓缓道:“把它拿出来。”

小昀下意识地护住胸前:“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不能给人。”

“不是给我,”老婆婆说,“是让我替你‘改一改’。”

小昀犹豫了。他想起巷子里接连逝去的生命,想起那些投向自己家的异样目光,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

“你若信我,”老婆婆看着他,“就把铃给我。我改完,立刻还你。”

小昀咬了咬牙,终于取下了金铃,递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接过铃,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袋,打开,里面是几样奇怪的东西:一枚旧铜钱、一缕红线、一片干了的草。她把红线缠在铃身上,又把草和铜钱放在铃下,嘴里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儿,她把铃递还给小昀:“好了。它以后还会聚气,但会分出去一部分,不至于‘满则溢’。”

小昀接过铃,感觉它比刚才轻了些。他抬头想道谢,老婆婆却已转身走远,只留下一句:“孩子,记得多做些‘舍’的事。”

回到家,小昀把今天的事告诉了母亲。沈如棠沉默良久,只说:“既然做了,就做下去。我们能做的,是把能分的都分出去。”

从那以后,沈家开始做更多的善事:开粥棚、修桥铺路、给穷人送药。小昀也跟着忙前忙后。他现,当他把东西分出去时,心里那块石头也轻了些。

又过了些日子,巷子里的哭声渐渐少了。虽然仍有人离世,但已不再那么集中。人们的眼神也不再那么锐利,偶尔还会有人来沈家道谢。

小昀把金铃重新系在脖子上。他知道,这不是什么神奇的法术,只是一种选择——选择把“满”分出去,让“久”长一点。

风又从巷口吹过,铜铃轻响。小昀抬头望向天空,心里默念:愿每一阵风,都能绕过别人的屋檐。

算命婆婆的青布裙角扫过巷口的青石板,刚拐进暗处,就有个戴斗笠的人影从槐树后走出来。斗笠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声音像浸了冰:“事办得如何?”

婆婆停下脚步,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白,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按您的吩咐改了,那铃铛现在聚气时会留三分散在周遭,但‘引’的根没动。”

“确定他不会察觉?”斗笠人追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玉佩上刻着繁复的纹路,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满心都是邻里的变故,哪会细想铃铛的异常?”婆婆笑了笑,笑声里带着点说不清的苦涩,“再说,他现在只当我是帮他解厄的人,只会信我,不会疑我。”

斗笠人沉默片刻,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递过去:“拿着这个,离开这巷子,别再露面。”

婆婆接过银子,掂了掂,没再说话,转身就往巷外走。青布裙角消失在拐角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沈家的方向——那朱红大门紧闭,门檐下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晃,却没再出“当”的声响,像提前预知了什么。

接下来的一年,巷子里果然平静了许多。李家重新请了帮工打理布庄,王婶家的孩子被远亲接走,粮店也换了新掌柜,虽然生意不如从前热闹,但至少没再有人家办白事。小昀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他真的信了婆婆的话,觉得是自己把铃铛交出去修改后,“满溢”的气运被匀开,才让巷子里恢复了安稳。

他依旧每天跟着账房先生学账,傍晚帮父亲整理竹艺铺的货单,偶尔带着小沅去河边放风筝。小沅十一岁了,手臂上刚长出第一颗守宫砂,她总缠着哥哥看:“哥,你看我的小红点,是不是和你的一样好看?”小昀会笑着点头,帮她把滑落的辫子重新扎好,心里满是对未来的安稳期待——他想等自己十七岁守宫砂长齐,就帮母亲打理南货行,让小沅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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