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一变得生龙活虎,就喜欢找别人茬。
“看来得找牧青哥哥去我二姐家守一阵子。”
卿宝想了想,牧青哥哥到底是国师师父的护卫,她一个做徒弟的,不好理所当然的使唤人家办事,便又添了一句:“我可以给他银子,或者给他相看媳妇。”
拓跋修顿觉啼笑皆非,给她一个脑蹦子:“人小鬼大,牧青想娶媳妇还不容易?用得着你相看?”
“那可说不准!”卿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牧青哥哥跟在国师师父身边这么多年,一直打光棍,想来没别的门路认识好姑娘。”
“那你就有门路了?”拓跋修清眸闪烁着戏谑。
卿宝理不直气挺壮:“这不是有小哥哥嘛。”
“什么?”拓跋修有瞬间的愕然,很快明白过来,神色有一丝僵硬。
虽说他总是乐此不疲地喜欢为她排忧解难,可是当媒人,他真的有些介意。
他一个男子,堂堂太子,给国师大人的护卫拉郎配,这合适吗?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他着实不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总觉得自己就是不合适。
“噗嗤!”卿宝笑喷,“小哥哥不必认真,我跟你开玩笑的啦!哪里真就让你做媒?我小哥哥是做大事的人!这点小事,哪用得着小哥哥出马。”
拓跋修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释然地笑了笑。
他想到什么,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我今天出来,不单单为了告知你丑奴越狱一事,我听说你新开了一家书铺,价格低廉,不少人争抢着去购买。”
“另外还有两家作坊同样门庭若市,不用手抄书籍,而是印刷书本,又能造出洁白纸张。短短几日,便轰动全京城。”
此事不仅在市井中轰动,在朝堂中也引一番争论。
当然,他都给挡回去了。有他在,那些敢欺负卿宝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说到这事儿,卿宝正色起来:“这是真的。”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难道朝廷想要收为国有?”
这也不是不行,但……总要收取一些利息,要不然她以后就不会有激情想干这种事了。
拓跋修一怔,随即明白她的意思,连忙否认:“不会。”
卿宝则无所谓地耸耸肩:“只要分成得当,也不是不可以。”
拓跋修见她背负着双手,上身微微前倾,一副娇憨可爱的样子。
他喜欢卿宝靠近自己毫无保留的样子,“胡说八道,这世上好东西多着呢,朝廷可以善加利用,若侵占别人的劳动成果,与强盗何异?”
“那小哥哥是何意?”卿宝不懂就问。
拓跋修眼中冷芒一闪:“有些人眼红,上书说你扰乱市场,让某些人的营生做不下去,想让朝廷接管,统一管理。”
“还真是!”卿宝被气笑了。
她之前那句话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真的有人在背后使这样的绊子。
她眉宇间染上一抹薄怒:“到底是何人?如此过分!”
“卿宝不生气,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拓跋修摩挲着新戴上的玉扳指:“原本我想找出证据来,让天下获益的读书人来堵住那些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