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在太昊没有顾得上用神识去看的凉州城内,公野浪一大早就带着护卫队去了王府门口,希望能够见到祝康。
凉州城的虚空中,云来云去,秋风徐徐。
街道上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和问候声到处乱飞。
更多的则是穿城而过的逃荒人群,有从北边来的,有从西边来的,大多以家族为一个队伍,在城中购买各种生活必须的东西,比如粟米,比如盐巴。
随后,有往东而去的,亦有向南而走的,眼神焦虑,面带沧桑。
当然了,也有一些以小家为主的,还有沿街要饭的,身上的衣服打着补丁,或破破烂烂,大多数为了活命,选择尾随在大家族后边,疲于奔命。
公野浪的心思很简单,就是想询问一下祝康,通商的事情啥时候才能有个眉目,同时,也想看看祝康今天有什么打算,是不是对于神女的谶语有所吩咐。
只是让公野浪没有想到的是,公野黉明明已经用神识偷看到祝康在大殿内吃早饭了,祝康却硬是给进去知会的看门人说,自己正在睡觉,不要叫人打扰,这让公野浪差点儿就气疯了。
“狗,狗东西!”
公野浪跳脚大骂,“我要杀了你——”
喊罢,就要拔剑冲进王府大门,杀人泄愤。
好在公野黉看出了端倪,一把拉住了想要疯的公野浪,小声劝说道,“小浪,不气,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你现在一点儿也不能着气;”
“祝天师说过,不论做啥事,都先要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不会出错!”
“不行——”
公野浪呲牙咧嘴,大声吼叫,“那我就这样啥也不做,就叫祝康这碎怂气我,然后把我给活活气死么?”
公野黉也有些火了,“小浪,咱们来的时候,祝天师说过,古往今来,成都大事者,莫不是唯唯诺诺,苟苟怯怯,待一飞冲天时,便是王道;”
“你现在这么急的性子,你这是想要做啥?把我们一众护卫都葬送在这里吗?还是说,你认为单凭你一人就可以拿下这偌大的凉州城?”
“呃?”
公野浪如梦初醒,马上一脸的惭愧,急忙把长剑收到背上,抱拳颔说道,“黉哥,我错了,我给你道歉!”
“不用了。”
公野黉摆了摆手,一副恨铜不成金地说道,“只要你清醒了就好,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不就是想要跟凉州王见一面吗,这个简单。”
“咋样个简单法?”公野浪眼睛一亮,急急问道。
公野黉压低声音说道,“咱们现在先回客栈,等喝上一碗茶水,再过来看看。”
“哪?”
公野浪有些犹豫,为了弄清楚汝成昨天晚上跑到客栈传递的那句谶语,‘贼动王不动,王动贼疯,’自己可是整整熬煎了一晚上,差点儿把都都熬白了,却还是啥也没有弄明白,这才一大早火急火燎地跑来的,谁知道。。。“唉——”
“嘿嘿。”
公野黉像是看出了公野浪的心思,笑道,“小浪,你就听我的,咱们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反正今个咱们就跟凉州王耗上了,我就不信祝康今个一天都不见咱们?”
“好,好吧,黉哥,我都听你的。”
公野浪很是无奈,向王府大门里头瞅了瞅,咬了咬牙,走到一旁,从护卫手里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打马向南猛跑,也不管护卫们跟得上跟不上。
正在街道上行走的路人,见到公野浪骑着马好似了疯一样狂奔,急忙闪身躲避。
旋即,从王府门口往南这条街道上,就出现了人喊马叫,鸡飞狗跳的慌乱景象。
“唉——”
公野黉摇了摇头,笑道,“这个小浪,咋就性子这么急的呢?”
随手从怀里摸出两块金饼,上前递给了两个看门人,很是客气的说道,“两位,打扰了。”
两个看门人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接过金饼,抱拳微笑,“公野头领客气了,慢走不送。”
公野黉也不说话,要笑不笑地走到一个护卫跟前,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向一众护卫挥了挥手,率先骑马向南追去。
一众白戎护卫也不敢怠慢了,急急翻身上马紧追而去。
坐在王府大堂内的祝康,这时候已经吃完了早饭,看向坐在对面的小条桌后吃饭的如南风,小声问道,“汝头领,门外的人走了吗?”
汝南风以及一众护卫的早饭跟祝康的早饭一样,也是一碟肉菜,一碟青菜,一碗粟米粥,外加四个蒸馍。
汝南风饭量比较大,一顿要吃二十个蒸馍,而祝康一顿只能吃四个蒸馍,其余的护卫不等。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