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离开了皇宫,便前去参加庆功宴,庆功大厅里,聂重,谢勇,韩去病,邬文化等将领均在,除此之外,还有陪同的一些官员。
看见江寒走进庆功厅,所有人急忙起身,瞬间响起了桌椅推动的声响。
“云阳侯,此番征讨匈奴,立得泼天之功,完成三不朽之立功,我敬你一杯。”
京兆府尹阮子谦端起酒杯道。
江寒连忙道:“阮兄,请。
“
随后,京都的各个官员也纷纷过来敬酒。
江寒轻叹道:“此番不世之功,非我一人之功,实乃万千将士之功,这酒,当敬我大虞将士……诸位,请尽情尽了杯中酒吧!”
所有人精神振奋的举杯饮酒。
这场庆功宴江寒喝得酩酊大醉,别人的敬酒他可以拒绝,唯有跟随他征讨匈奴的将士们敬的酒他不能不喝,在庆功厅喝了一圈之后,他还赶往军营,向接受犒赏的城防营将士敬酒。
将士们见主帅亲自前来向他们敬酒,也是难掩激动,纷纷举杯相敬,因此江寒也便喝得大醉。
原本他还打算在参加完庆功宴之后,去找秦云眠聊聊此次出征匈奴的事,谁知这一喝就喝得大醉酩酊,最后直接被人扶着回府,自然也便没有去。
便在江寒参加庆功宴的时候,魏王府中,魏王秦仲秋猛地踢翻了一张桌案,脸色无比难看,道:“父皇这个时候剪除了我的羽翼,他是什么意思?如今我还拿什么跟太子争?”
他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昭月,江寒凯旋归来,如今太子之势,几不可挡,而在这个节骨眼上,父皇竟然将他的人罢免的罢免,降职的降职。
荀简沉声道:“恐怕,陛下已经知道了殿下派人去截杀江寒,他突然对殿下动手,将殷万舸等人左迁,恐怕是给江寒答复。”
魏王脸色难看,咬牙切齿道:“如此荣宠,如此荣宠,可真是前所未有啊!
荀简,本王已经被他逼到绝境,现在该如何是好?”
荀简沉吟道:“殿下不必气恼,如今你手里还有一个人,还不是输的时候。”
“谁?”
“射阳侯徐昭!
他执掌着京营中的五军营,只要他还在,殿下便未必不能反败为胜……何况,二皇子冀王殿下对你马首是瞻,他养了不少高手,我们还没到认输的时候。”
……
“凿穿匈奴,不世之功啊!
生擒两王,击杀右贤王,江寒此番必定要封国公……现在魏王恐怕已经暴跳如雷了。”
冀王府,冀王秦朗望着窗外的冷月,不禁感叹道:“如今朝堂上,还有谁能与太子相争?”
执掌着白虎军和离明司的大虞女将军,昭月公主,是太子的妹妹。
执掌着城防营,很快就会封国公的江寒,是太子的妹夫。
如今朝堂上已有三分之二的人支持太子,其他人还怎么争?
冀王妃沈欺霜道:“如今太子锋芒正盛,殿下需避其锋芒,莫要展露,先让太子与魏王厮杀一番。”
冀王秦朗沉吟道:“你说的对,现在我不能出手,先让魏王去冲杀一番。”
他身体有缺陷,脸上也破了相,若想要争那个位子,绝非易事,但也并非不可能。
除了身体有残疾,他哪一点输给了其他皇子?
躲在魏王身后蛰伏多年,也不在乎继续蛰伏几年。
突然,秦朗问道:“欺霜,你觉得江寒这个人,还有没有拉拢的可能?”
秦欺霜咬了咬唇瓣,道:“此人……不好说。”
秦朗叹息道:“若是此人能为我所用便好了。”
秦欺霜未曾答话,低头望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咬了咬银牙,眼里闪烁着古怪的光芒。
该死的江寒,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那段时间,她根本未曾跟冀王同过房。
一想到这件事,冀王妃便恨得牙痒痒,如今怀了孕,更是让她不知所措。
秦朗道:“欺霜,你累了吗?先去休息吧。”
冀王妃抬起头来,轻轻“嗯”
了一声。
秦朗温柔的看着她,道:“本王有你为我出谋划策,方才有今日,若有可能,你想想法子,为我拉拢江寒,让他为我所用。”
“好,我会去想的。”
冀王妃勉强笑了笑,拉拢江寒?拿什么去拉拢?
你一会想杀他,一会想拉拢他,以为事情那么简单?
她深知冀王喜怒无常,现在对她深情款款,但倘若知道她肚子里怀了别人的孩子,必定不会放过她。
必须在冀王知道之前,将这个孩子打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