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料到,这两人居然偷偷摸摸搞了半年地下恋,把她和于枫这两个“□□”成员蒙在鼓里这麽久!
苏祈年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凑近她耳边追问:“那你俩牵过手了吗?”
“没有。”秦梦的脸颊有点发烫。
“亲过嘴了吗?”
“没有。”声音更低了。
“那抱总抱过吧?”苏祈年不死心,眼睛瞪得更大了。
秦梦认真想了想,小声说:“两次吧?”
一次是跟秦平国吵架那天,一次是过生日那天。
苏祈年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压低声音不敢置信地喊:“你俩搞什麽清水文啊?都半年了!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搞纯爱?”
她一边说,一边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後座的江亦。
江亦正低头做题,察觉到她的目光,擡头疑惑地挑眉:“?”
苏祈年没敢再多说,只是用口型对秦梦说:“他不对劲。”
秦梦没接话,心里却有点乱。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
有时江亦低头跟她说话,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她会突然想摸摸他的嘴唇。
有时两人并肩走在夜晚的巷子里,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看着两个相互靠近的手,她会犹豫半天,却始终没勇气牵上去。
这种感觉很别扭,也很矛盾。
秦梦在生活里向来雷厉风行,跟人吵架从不怵,可在江亦面前,却像个没长大的小孩,拧巴得厉害。
她不太习惯主动靠近,也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的喜欢,会显得不够矜持。
毕竟,从来没人教过她,喜欢一个人该怎麽去靠近。
不久後,同样的问题也被于枫抛给了江亦。
“哥们,你这恋爱谈的也太清汤寡水了吧?”于枫勾着他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调侃,“你是怎麽忍住的?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别用你那龌龊的思想污染我,”江亦推开他的手,语气嫌弃,心里却比谁都清楚。
每次秦梦靠近,他都觉得心跳快得要炸开,可他一直在忍。
他想教会她一步步学会主动,而不是自己一味索取。
他不想吓跑这只胆小的小老鼠,想让她慢慢明白,在他这里,她可以大胆一点,再大胆一点。
他在等,等秦梦的每一个“第一次”
第一次主动抱他,第一次牵他的手,第一次踮起脚尖亲他的脸颊。
他想让这段关系的主动权握在她手里,让她明白,她有多珍贵。
那天晚上放学,又是一个起风的傍晚。
秋意渐浓,路边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打着旋儿落下,铺在地上像层金黄的地毯。
秦梦踩着地上的枯叶,听着“咔嚓咔嚓”的声响,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一蹦一跳地在江亦眼前晃悠。
她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和江亦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又随着脚步分开。
路灯斜斜地照下来,投下一片温暖的金黄。
两人就在这光晕里一前一後地走着,秋风带着点甘凉,却又裹着莫名的暖意,拂过脸颊时,竟不觉得冷。
走到巷子口时,秦梦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江亦。
路灯的光晕在她身後晕开一片暖黄,像给她镀了层温柔的金边。
风拂过她的发梢,几缕碎发轻轻贴在脸颊上,被她擡手别到耳後。
她的眉眼舒展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两个梨涡若隐若现,眼里像揉进了星星,细碎的光在瞳孔里闪烁。
连路过的风都好像慢了半拍,悄悄停在她扬起的发尾上,舍不得离开。
秦梦迎着风站着,沉默了几秒,然後缓缓向江亦伸出一只手。她的指尖微微蜷着,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牵着我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进江亦的耳朵里,像一片羽毛,轻轻搔在他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