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定是父亲的命令。
而让父亲做出改变的那人,必然是那位…继母。
鬼舞辻月彦的眸色一深,他得重新思虑了——小瞧了那位小妻子对老头子的影响力。
如果老头子留下遗嘱之类的东西,就会麻烦了。
当然,这个麻烦也不会太大,毕竟还有其他三人在,他们会联手对抗死了的老头子。
不生效的遗嘱……
鬼舞辻月彦一边想,路过玻璃花房,他走路没有声音,自然没有惊动到花房里的人。
里面却是一响。
鬼舞辻月彦透过虚掩的门看过去,看到了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其中一人背对着他。
然后是缠在那人脖颈上的,一截雪白手臂。
皮肉雪腻而软慵,挂在了男人的脖颈上,无力又伶仃。随着富有节奏的撞击一起晃动。
隐秘、暧昧的轻吟,如羽尖般传入了他的耳中。
鬼舞辻月彦盯着那一截刺目的雪白,然后目光上移,捕捉到了那一浸满水雾的双眸。
那一双眼睛的眼尾略微上翘,此刻被昳丽的绯红濡湿,鸦羽般的睫毛吃饱了睡垂下,眼波流转时,潋滟含情,从那皮肉里渗出来的靡艳,将周边一切都沾染上了潮湿。
一缕香风涌入鼻腔,不经意间的,让人心神迷荡。让他想起第一次梦遗的斑斓梦境。
和梦里相比,那人的头发留长了,阳光下犹如最上等的丝绸,落下几缕,垂在胸前。
几缕发丝搭在了微微隆起的弧度上,还有一缕被那两片湿润殷红,轻颤的唇含在其中。
他的胸腔起伏,眼眶里挤出眼泪,却不等划过脸庞,就被人衔住了那一欲落不落的泪珠。
“母亲……”
抱着他的人低声道。
“不要…这么叫我……”摇晃着,不住喘息。
他似乎难以招架这一种超出阈值的给予,只能娇声低泣,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抽噎声。
鬼舞辻月彦没有出声。
即便他已经认出,和对方媾和的人,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
他本该推门进去,亦或是拿出手机,拍下证据——掌握大哥的把柄,争夺更多遗产。
但他没动。
那一双艳红的眼睛,死死地盯向那人,骤然,鬼舞辻月彦伸手抚上自己梗塞的喉咙。
他的大脑和呼吸都开始发热,越来越热,本该被贪欲填满的心脏,多了别的东西。
他的瞳孔紧缩,不肯放过一瞬。
父亲的小妻子被养得很好,那一双细弱完美的小腿裸露着,只虚勾在了男人的腰上。
足背上青黛色的血管浅淡,让人恍惚。
一只大手揉捏着那光裸的小腿和脚踝,皮肤就已经泛红发粉,氲出了粉色的指印。
香味更浓了。
像揉烂碾碎的蔷薇花瓣,滴落馥郁的花汁来。
没了丈夫的小妻子,脸上一片绯色,双唇合不上,被吻的水渍从白皙的下巴滑落。
他哭得可怜,却并和悲伤不沾边,从脖颈锁骨的敏感地带,都已经染上了娇艳的红。
那双漂亮的眼,在眨动着,双颊晕红。
他的衣裳半解,肩头和一片雪粉色露出来,被含过的地方湿润,一压就会滋出水来。
“唔……”
鬼舞辻无惨晃动腰部,怀里的人发出了黏糊的气音,潮湿的眼睫抖下了受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