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浴室里,把鬼舞辻璃舜照得明亮。
他衣衫不整,浑身湿漉漉,沾了水的布料揉合在了苍白的皮肤上,透不出一点血色。
——因为要爬母亲的床,鬼舞辻璃舜早就脱掉了里衣。
水打湿了发丝,一缕缕黏在他青涩却也修长的脊背上。
底下的东西胀得难看,将女仆装里的围裙顶起了一角。
他单薄削瘦的下唇上是几道红痕,双眼雾蒙水润,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无比情动。
和鬼舞辻无惨扭曲的表情对比起来,无比刺眼。
然后,他笑了下。
笑得好看,但也可怖,仿佛是要张开利齿撕咬猎物的鲨鱼,涌动出同类相喰食的恶。
“咯——”
或许是喉咙那边的骨头被捏碎的声音,鬼舞辻璃舜瞪大了眼,发出了声怪异的声音。
鬼舞辻无惨居高临下地看他,看那张脸露出了不堪的神色,企图挣扎却又无法挣脱。
名义上的幼弟已经喘不上气,眼白充血,双眼瞪大,不停地去掰箍在喉咙上的大手。
牙齿咬破了口腔内里,血沫从唇角溢出来。
“咕、呃……”
他奋力挣扎。
而鬼舞辻无惨,眼神冷漠地直视他的死亡。
倏然,一只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淡粉的指尖颤抖着落在了他脉搏上:“…无惨。”
湿漉柔润的美人。
他只披着一件浴衣,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他。鬼舞辻无惨知道,他在为继子求情。
鬼舞辻无惨看他。
蓦然,将在他手下挣扎的鬼舞辻璃舜扔了出去。
然后他伸出手臂将人拢进了怀里,后者的手臂勾在了他的脖颈上,找到了着力点。
鬼舞辻无惨顺理成章地,将脸埋在了那一截雪白的脖颈里,香味安抚了他的暴戾。
“我不在的时候,你勾引了多少人…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也像今天这样什么都不穿……”
他一边说直白刺激的话,一边转过头,目光落在了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喘息的弟弟。
“无惨……”
死了丈夫的,纯真又放荡的小妻子说不出任何有利的谎言,只能承认他犯下的错。
又用那种柔软的语气唤起男人的怜爱。
但就是这样天真拙劣,没有一点真情可言的把戏,却也有人会心甘情愿地踏进陷阱。
鬼舞辻无惨的大手收紧,托着柔软臀尖的指尖,已经陷在了里面,诱惑着往中间去。
他抱着怀里的美人,离开了烟雾朦胧的浴室。深夜的走廊宽阔而空荡。
鬼舞辻无惨拉开了一间房,“砰——”,将人压在在了门板上,低下头去找对方的双唇。
两条细白的手臂伶仃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无力的双腿也勉强夹上男人劲瘦的腰。
鬼舞辻无惨掐住了对方的下颌,迫使对方迎合他。
猩红的舌尖长驱直入,闯入了散发着蔷薇香味的口腔,仿若要从那索取掉一切甜蜜。
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一点冷漠矜贵,余下只有失去人性的野兽那样的贪婪与痴狂。
鬼舞辻无惨的舌尖,几乎抵到了对方的喉咙深处。
家入裕树的喉咙下意识地紧缩起来,原本是想要抗拒蓦然闯入的访客,却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