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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第1页)

第五十九章

夕阳把梧桐公馆的飞檐染成金红色时,苏洛正在书房整理魏家的卷宗。忽然一阵风撞开窗户,带着院外海棠的落瓣扑进来,落在摊开的文件上——那是魏家在瑞士的资産清单,被红色记号笔圈出的几处庄园,恰好在阿尔卑斯山脚下,是他和宇文杰少年时滑雪迷路误闯过的地方。

“在看什麽?”宇文杰端着两杯茶走进来,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刚拆线的疤痕。他把茶放在桌上,视线扫过文件上的地址,忽然笑了,“想起来了?那年你把滑雪板卡在树杈上,非要我爬上去拿,结果两人摔进雪堆里,被巡逻队当成偷猎的。”

苏洛指尖拂过清单上的“雪绒庄园”,眼底泛起暖意:“後来还是庄园主请我们喝了热可可,说那片山是他祖父买下的,特意保留了野生雪豹的栖息地。”他忽然擡头,“魏家连这种地方都要染指?”

宇文杰的笑意淡下去。他拿起旁边的调查报告,上面写着雪绒庄园的地下被改造成了恒温仓库,近三年来频繁有加密货运记录,收件人都是暗网里的军火商。“魏明成的儿子魏然,表面是艺术品收藏家,实际在做军火走私。”他把报告推过去,“瑞士警方刚传来消息,魏然昨天从苏黎世机场消失了,带走了仓库里最後一批货。”

苏洛捏着茶杯的手指收紧,青瓷杯壁传来凉意。他想起庄园主家壁炉上摆着的全家福,小女孩抱着雪豹玩偶笑得灿烂,若是那些军火流出去,不知会碾碎多少这样的笑脸。

“他跑不远。”宇文杰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虎口处的薄茧,“我让欧洲的暗线盯着所有边境口岸,魏然带的货有GPS追踪器,现在显示在列支敦士登的森林里。”

列支敦士登——那个夹在瑞士和奥地利之间的小国,以邮票和古堡闻名,却也是欧洲地下交易最猖獗的地方。苏洛忽然想起什麽,从书架深处抽出本泛黄的相册,翻开其中一页,是少年时他和宇文杰在列支敦士登的古堡前拍的照片,背景里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侧脸和魏然有七分像。

“原来那时候他就在盯着我们。”苏洛指尖点在照片上的男人身上,“魏家早就把我们当成了眼中钉。”

宇文杰凑过去看,忽然低笑一声:“那时候你还说,这男人的领结打得像只歪脖子天鹅。”

苏洛被逗笑,紧绷的肩线松弛下来。他合上相册,眼神重新变得锐利:“魏然想利用那些军火东山再起,必然会找买家接头。列支敦士登的古堡节下周开始,各国的黑市商人都会聚集在那里,他一定会趁乱交易。”

“所以?”宇文杰挑眉。

“所以我们去会会他。”苏洛拿起手机,调出古堡节的活动日程,“我让瑞士警方申请了国际通缉令,就以走私艺术品的名义,这样不会打草惊蛇。”他擡头看向宇文杰,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顺便,去看看那只雪豹还在不在。”

三天後,列支敦士登的首都瓦杜兹。

苏洛和宇文杰穿着定制西装,混在参加古堡晚宴的人群里,袖口别着的家族徽章在水晶灯下泛着光——那是许老特意让人僞造的,说是意大利一个没落贵族的标记,正好能混进魏然会出现的VIP包厢。

“左边第三个柱子後面,穿深灰西装的。”宇文杰低声说,同时举起酒杯向对面的伯爵夫人致意,“他手里的怀表,是魏家的家传物件,表盘内侧刻着‘然’字。”

苏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看见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正和个络腮胡商人低声交谈,怀表链从西装口袋里露出来,闪着暗金的光。他不动声色地端起香槟,走向露台,那里是预先和瑞士警方约定的信号点。

夜风带着阿尔卑斯山的寒气吹来,苏洛靠在石栏上,看着远处雪山倒映在湖面上的碎光,忽然听见身後传来脚步声。

“苏少爷好兴致。”魏然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淬着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看来家父在海关栽的跟头,是你和宇文杰的手笔?”

苏洛转过身,香槟杯在指尖轻轻晃动:“魏先生说笑了,我们只是来参加古堡节的。”

魏然走近几步,怀表在掌心打开又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二十年前,我父亲没能除掉你爷爷,现在看来,是养虎为患了。”他忽然从口袋里摸出把小巧的手枪,抵在苏洛腰侧,“不过没关系,今晚就让你和宇文杰,陪我父亲作伴去。”

苏洛没动,只是擡眼看向露台入口。宇文杰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枚徽章,正是魏然刚才和络腮胡商人交易的信物——一枚刻着骷髅头的金币。“你以为你的买家,真的是军火商?”

魏然脸色骤变,转身想跑,却被宇文杰一脚踹在膝弯,踉跄着跪倒在地。远处传来警笛声,瑞士警方从宴会厅两侧涌进来,将错愕的宾客拦在警戒线外。

“那批军火呢?”苏洛蹲下身,看着被铐住的魏然。

魏然咬着牙,眼神怨毒:“你们永远找不到……”

话没说完,露台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宇文杰走到石栏边,用望远镜看向远处的森林,那里有火光冲天而起——是欧洲暗线按照GPS定位,找到了藏匿军火的山洞,正进行爆破销毁。

“看来,你说错了。”宇文杰放下望远镜,对魏然笑了笑。

被押走时,魏然忽然回头,看着苏洛和宇文杰并肩站在露台上的身影,嘶声喊道:“世家的争斗永远不会结束!你们赢了一时,赢不了一世!”

苏洛没回头,只是端起香槟,和宇文杰轻轻碰了碰杯。

夜风吹起他们的衣角,远处的雪山在月光下泛着圣洁的光。苏洛忽然想起庄园主说过的话:“这山里的雪豹,看似孤僻,却会为了守护领地,和狼群死斗到底。”

他想,他和宇文杰,大概就是这样的雪豹。

第二天清晨,两人站在阿尔卑斯山的雪地里,看着一只成年雪豹从松树下走过,皮毛在阳光下像流动的金子。宇文杰举起相机,拍下这一幕,照片里,雪豹的身後,是初升的朝阳,和两个紧紧依偎的身影。

“回去吧。”苏洛拉了拉他的手,“爷爷说,家里的海棠花开了。”

宇文杰点头,握住他的手往山下走。雪地上留下两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被新落下的雪花覆盖,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但他们知道,有些痕迹,是风雪永远抹不掉的。比如魏家覆灭的结局,比如海关重归清明的秩序,比如他们掌心相贴的温度。

车驶离列支敦士登时,苏洛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忽然笑了。宇文杰转头看他:“笑什麽?”

“在想,”苏洛靠在他肩上,声音轻得像雪花,“下次来,该带副新的滑雪板了。”

宇文杰握紧他的手,嗯了一声。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得像要融掉整个冬天。

他们都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新的风雨,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再难的关,都能笑着闯过去。

因为有些羁绊,早已刻进骨血,比雪山更恒久,比岁月更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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