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殿外侍立的禁军校尉闻声而入,甲胄铿锵。
“礼部尚书刘勉,贪赃枉法,舞弊欺君,堵塞贤路,罪不容赦!给朕……当廷杖责三十!”
“遵旨!”
两名身材魁梧的校尉上前,不由分说,一把将瘫软的刘勉架了起来,拖向殿中空地。
特制的“水火棍”——浸过水的坚韧木棍,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落在了刘勉的臀腿之上!
“啪!”
“啊——!”
沉闷的击打声和刘勉凄厉的惨叫声,顿时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庄严肃穆的金銮殿内。
每一记棍棒落下,都仿佛敲打在所有官员的心头。
那十八位跟着刘勉一起上奏的老臣,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个个面如死灰,两腿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哪里还记得什么“祖宗成法”,只觉得那水火棍仿佛随时会落在自己身上。
三十杖打完,刘勉早已进气多出气少,被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在金砖上留下一道不甚明显的血痕。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周元庭冷冷地扫视着噤若寒蝉的百官,随手拎起御案上的一本《周礼》,走到殿中,猛地摔在刚才刘勉伏地之处。
“圣人教你们的是‘因材施教’,是根据时代变化选拔真正有用的人才!”
他的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不是让你们抱着几本破书,死守着那些早已不合时宜的陈规陋习,阻碍国家前进!”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个官员的脸。
“朕今日在此宣布:即日起,算学、军略,正式纳入科考范畴!选拔标准,唯才是举!不问出身,不论门第!”
“若再有哪个不识时务的,胆敢再拿什么‘祖制’、‘圣人’来妄议朝政,阻挠改革——”他嘴角噙着一丝残酷的笑意,指了指殿外,“那就让他们去天牢里,好好和那些前朝科举舞弊案的罪囚们,一起‘论道’去吧!”
话音落下,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官员都深深地低下了头,不敢与龙椅上那双锐利冰冷的眼睛对视。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位年轻的陛下,手段太狠,心思太深,绝不可轻易招惹!
与此同时,关于科举改革的新章程,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当那些在简陋的客栈、狭小的出租屋里苦读的寒门士子们,听到算学和军略也将成为进身之阶时,先是难以置信,继而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天可见怜!我等终于有了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