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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八 前路漫漫（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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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咬着唇，忽然伸手拽住他的一缕丝，"我怕他们说你是坏人怕你会害我。所以才"易凡一愣，忽然笑出声。他抬手替她理好被雨水打湿的鬓角，指尖掠过她耳垂时，轻声道："傻丫头，我若是此刻早该吞了这珠子，哪还会陪你在这听雨声？"

敲门声忽然响起，伙计端着清蒸鲈鱼进来，热气氤氲中，心怡看见易凡夹起一块鱼肉，仔细挑去鱼刺，才放进她碗里。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伏牛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但她忽然觉得，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便是真的遇到牛魔王，也没什么好怕的。

夜魂珠在储物袋里轻轻震动，易凡望着心怡吃得满嘴油星的模样，忽然想起千年之前，自己在不周山巅见过的那场流星雨。那时他以为，世间最璀璨的莫过于此。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真正的星光，从来不在天上，而在眼前人眼中，藏着的人间烟火。

夜，又到了新的镇子里，易凡打听了一下这里叫伏牛镇，听说传说中是牛魔王的故居，易凡压根都不信。客栈伙计大声告诉他这是真的，并且伏牛山上还有神仙住在那呢！

心怡笑嘻嘻听完之后，道：“小凡哥哥我想吃鱼了，你给我买去。”易凡嗯嗯了一声问了伙计集市的位置，便出门买鱼去了。心怡看他走远了眼神一变大声道：“你们几个蠢货！小凡好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

易凡推门而入笑道：“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呢？”心怡尴尬的笑道：“没什么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易凡笑道：“买鱼当然是伙计的事情了，哪有人自己去买的道理？”心怡叹了口气道：“随我进屋吧，我告诉你好了。”

易凡跟在后面进了房间之后，心怡锁好门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包裹，打开以后露出一颗足有一个碗口大小的夜明珠出来，轻声道：“这是人皇的至宝之夜尘珠，在它的照射之下仙草会很快就能开花结果了，当然也是炼制九转还魂丹的必需品之一，可以快炼制出传说中的有起死回生的天宝灵丹。”

易凡柔声道：“心怡，我带你直接飞回去吧？”心怡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我父皇说了必须要我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去才行，然后我再独自爬上青云峰才能成就自己的愿望。”易凡嗯了一声道：“我陪你。”心怡感激的望了他一眼道：“我要怎么感谢你呢？”易凡笑了笑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只要你开开心心就好了。”

沐雨走进房间急切的道：“公主，探子来报九王子他在运河里已经遇难了！”心怡毫不在意道：“我们皆是棋子，谁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易凡惊讶的道：“心怡这是怎么回事？”心怡笑道：“我们五个人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拿着真正的宝珠赶往青云宗！宗主分别派了五个队伍保护我们进山。”

易凡哦了一声道：“这样啊，兵分五路虚虚实实，不过哪个才是真的呢？”心怡笑道：“我呗，要不怎么会让我独自一人拿着重宝让你一个少年人护送我呢？沐雨，护送九王子的是谁？”沐雨道：“青云宗天骄弟子云玉和他的师父。一共二十几个高手，不过还是失败了。”

暮色如墨，缓缓浸染着伏牛镇的青瓦白墙。易凡踏入镇中，抬眼望见客栈门楣上"伏牛客栈"四个烫金大字，被灯笼的光晕晕染得摇曳生姿。身旁客栈伙计操着浓重的乡音，唾沫横飞地讲述着："客官，这伏牛镇可是当年牛魔王的故居！传说那伏牛山上，至今还有神仙居住呢！"

易凡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在他漫长的修仙岁月里，听过太多荒诞不经的传说，这般说辞，实在难以让他信服。可一旁的心怡却听得津津有味，杏眼圆睁，脸上满是好奇与兴奋。

待伙计说完，心怡转头看向易凡，眼波流转，娇嗔道："小凡哥哥，我想吃鱼了，你给我买去嘛。"那软糯的嗓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易凡无奈地笑了笑，温声应下，又仔细向伙计询问了集市的位置，这才转身离去。

望着易凡远去的背影，心怡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起来。她猛地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个暗影卫怒斥道："你们几个蠢货！小凡好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都怪你们做事不够谨慎！"语气中满是焦急与怒意。

然而，就在她话音刚落之际，房门突然被推开。易凡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屋内众人，开口道："公主殿下，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呢？"那声音轻飘飘的，却让屋内气氛瞬间凝固。

心怡脸色骤变，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装镇定，尴尬地笑道："没什么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易凡迈步走进屋内，随手带上房门，悠然说道："买鱼这种事，当然是伙计去做才对，哪有劳烦本仙长亲自动手的道理？"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脸庞，心中已然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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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咬了咬唇，犹豫片刻后，终是叹了口气，道："随我进屋吧，我告诉你好了。"说罢，率先走向里间。易凡跟在她身后，踏入房间。心怡谨慎地锁好房门，又仔细检查了四周，确定无人窥探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床底拖出一个包裹。

她缓缓解开包裹，一层又一层的锦缎下，露出一颗足有碗口大小的夜明珠。珠子表面流转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在昏暗的房间里，将众人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心怡轻抚着夜明珠，声音压得极低："这是人皇的至宝——夜尘珠。在它的光芒照射之下，仙草会以惊人的度开花结果。而且，它更是炼制九转还魂丹的必需品之一。传说中，用它炼制出的天宝灵丹，拥有起死回生的神效。"说到此处，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希冀与紧张，紧紧盯着易凡的反应。

伏牛秘计与落霞之约

易凡指尖划过夜尘珠表面流转的星芒，忽然抬眼看向心怡："三日前山神庙遇袭，暗影卫看似节节败退，实则招招暗合天罡北斗阵。"他剑眉微蹙，烛火在瞳孔里跳跃成两簇警惕的火苗，"这是故意做局引开敌人耳目——如此看来，你手中宝珠十有八九是真品。"

心怡先是一怔，随即眼波流转，狡黠地转着手中鎏金护甲："这么说，我该慢悠悠地走才是？"她故意拖长尾音，茜色裙摆扫过案几，惊得茶盏里的龙井泛起涟漪，"让那些暗中窥探的人以为，本公主不过是个贪玩的黄毛丫头。"

易凡被她的神态逗笑，玄色道袍袖口扫过桌面，在夜尘珠的光晕里笼上一层幽蓝："正是此意。明日弃车步行，沿途赏些野花，采几串野果。"他忽然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惊得少女耳尖泛红，"越像游山玩水，越能打消宵小之念。"

次日清晨，朝霞染红伏牛山的雾霭。心怡头戴新折的柳枝编就的花环，赤着脚踩过溪边鹅卵石，惊起一群银鳞小鱼。她提着浸湿的茜色裙摆回头娇嗔："小凡哥哥！快来帮我捉这狡猾的鱼儿！"易凡袖中藏着十二道隐匿符篆，却还是配合地挽起袖口，在溪水里搅起阵阵水花。

这一路走走停停，时而在断崖边铺开蜀锦野餐，时而摘了野桃互相投掷。心怡甚至缠着沐雨教她编草蚱蜢，草屑沾在间，倒比金步摇更显灵动。直到第四日正午，官道上终于传来商贩的吆喝声，挑着担子的货郎、骑着毛驴的妇人，让沉寂多日的队伍骤然有了烟火气。

易凡遥指云雾缭绕的山峦，斩龙剑出鞘三寸在掌心旋转，剑气劈开薄雾露出朱红匾额："翻过此山便是落霞镇，镇口烟雨楼是我内子所开。"想起灵儿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的模样，他嘴角不自觉扬起，"她做的黄河大鲤鱼，浇上自酿的梅子酱，滋味比皇城福满楼强上百倍。"

心怡闻言眼睛亮，裙摆扫过路边蒲公英："我早听说那道菜要活鱼现杀，用三十六种香料慢炖！"她忽然凑近，间野蔷薇的香气混着少女特有的清甜，"若是能就着山顶的云雾茶"话音未落，远处山道忽然传来马蹄声，三匹快马扬尘而来，马背上的江湖客盯着心怡腰间晃动的银铃，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贪婪。

暗局迷踪

暮色如墨，将青石板路浸染得深沉，马蹄踏过的声响在寂静的镇子里回荡，清脆又略显寂寥。车队缓缓驶入镇中，扬起的尘土在昏黄的灯光下打着旋儿。易凡紧绷的脊背终于稍稍放松，他轻吁一口气，转头看向马车里的少女，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疏离：“小公主，就此别过吧，他日有缘再见。”

马车帘被轻轻掀开，心怡探出那张清秀的小脸，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如同蒙着水雾的珍珠。她声音带着哭腔，满是不舍与担忧：“小凡哥哥，我还能见到你吗？”那双澄澈的眸子直直地望着易凡，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刻进心底。易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却藏着几分复杂，他轻声说道：“也许会吧。”这简单的几个字，在晚风里显得有些缥缈。

易凡带着心怡来到了望江楼，这座矗立在镇子边缘的楼阁，飞檐翘角，在夜色中隐隐透着几分神秘。他找到小雨，低声嘱咐了几句，目光中满是关切与郑重。而后，他翻身上马，向着宗门疾驰而去，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