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心中清楚,这逆魔领主不吃物理攻击,而自己的天劫之雷虽然威力巨大,但太过耗费体力和灵力,而且不一定能一击将其打死。一时间,他竟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是好。思考片刻后,易凡决定暂时退出高塔,回到塔下,想从守塔老人那里套出一些关于逆魔领主的秘密。
守塔老人见易凡回来,只是自顾自地拿出木棍在地上画着画,根本不搭理他。易凡却不死心,在一旁死皮赖脸地追问着。就在他还在喋喋不休时,突然感觉头顶一阵剧痛,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他强忍着不适回过头,却现鹿儿正拿着一根棍子,狠狠地给了他一击,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箭破逆魔,秘籍现疑云
易凡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脑袋,哭笑不得地望着鹿儿:"龙宝宝,你这是哪门子脾气?"少女攥着木棍的指尖泛白,平日里骄傲的凤目蒙着层水雾:"我就是单纯想打你!"
"总得有个缘由吧?"易凡揉着后脑勺,满心无奈。
鹿儿突然跺脚,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你明明回来了,却连找都不找我!"她哽咽着,声音里带着委屈与不甘,"当年说好要一起看遍仙界山河的誓言,你都忘了吗?"
易凡神色平静如水,语气却冷得像淬了冰:"我们早已没有关系。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远处神色阴沉的风炙,"更何况,你不是已经找到了新的陪伴?"
"你一定是在吃醋!"鹿儿突然冲上前,死死拽住他的衣袖,"风炙不过是普通朋友,我心里"
"够了!"易凡甩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烦躁,"你的感情纠葛与我无关,就像我的事也不需要你过问。"
鹿儿踉跄着后退半步,泪水决堤:"易凡,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
守塔老人突然举起竹杖,"啪"地敲在易凡天灵盖上:"糊涂虫!人家姑娘的心思,你这榆木脑袋就半点不懂?"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光,"与其在这吵嘴,不如想想怎么过第五十九层!"
易凡吃痛地跳起来,摸着红肿的额头嘟囔:"您老早干嘛去了?那逆魔领主刀枪不入,我该如何是好?"
"你腰间挂着的金雷竹箭簇是摆设?"老人用竹杖戳了戳他的储物袋,"借器魂的雷霆之力,既不伤根本,又能破那魔物的防御!"
易凡眼睛瞬间亮了,对着老人深深一揖:"多谢前辈指点!"他转身要走,却听鹿儿在身后喊道:"我就在外面等你!不闯过这层,不许出来见我!"
重新踏入第五十九层,逆魔领主猩红的竖瞳中闪过轻蔑。易凡毫不犹豫地取出轩辕弓,弓弦震动间,二百支普通箭簇如暴雨般倾泻而出,在魔物周身炸开团团火光。紧接着,他将金雷竹箭簇搭在弦上,注入一丝神识。箭簇离弦的刹那,塔身突然震颤,器魂苏醒,化作百丈雷霆劈向逆魔领主!
凄厉的嘶吼声中,魔物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一道暗金色光芒冲天而起,一本古朴的秘籍悬浮半空——《天极风雷诀·第二篇》!易凡颤抖着双手接过,密密麻麻的符文在书页间流转,可无论他如何运转灵力,都无法参透其中奥秘。塔顶的钟声突然响起,他望着手中的秘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这看似天赐的机缘,究竟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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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秘卷与雪域之约
易凡握着暗金秘籍退出天关塔时,暮色已为鹿儿的身影镀上柔边。少女眼尾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却强撑着笑意迎上来,间的步摇随动作轻晃,碎钻般的光屑落进他眼底。他忽然想起多年前在修神院初见,她也是这般含着泪笑,举着被灵鸟啄破的绢帕要他赔。
"鹿宝宝,帮我瞧瞧这玩意?"易凡晃了晃秘籍,故意用当年的昵称。鹿儿耳尖微颤,指尖刚触到书页便骤然缩回——古朴封面上的风雷符文突然泛起微光,如活物般顺着她指尖攀爬。"是至高功法没错。"她收敛笑意,指尖在"天极"二字上停留,"比我族传的雷火诀只差一线,你看这里"
她侧身凑近,香混着雨后青草的气息袭来。易凡听着她讲解左手控风、右手引雷的要诀,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她颤动的睫毛上。直到鹿儿突然戳他额头:"什么呆?照此修炼,突破化神期指日可待。"她指尖rg在他眉心,声音忽然轻得像片羽毛,"现在该谈谈我们了。"
神识里突然炸开媚儿的尖叫:答应她!雪域秘境的封印只有她能开!易凡挑眉,想起方才守塔老人欲言又止的神情,忽然福至心灵。他反手扣住鹿儿手腕,触感柔软如春日新雪:"这些年,我总梦见草席上的月光。"他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垂,"你呢?"
鹿儿浑身一颤,眼中泛起水光。下一刻,她突然拽着他往森林深处跑,裙裾扫过的蒲公英纷纷扬起。虚空结界落下的刹那,熟悉的草席在脚下铺展开,连席角的磨损痕迹都与记忆中分毫不差。"笨蛋,这是镜像术变的。"她跪坐在席上,指尖抚过他眉骨,"但月光是真的。"
月华如水,将她侧脸的绒毛照得纤毫毕现。易凡任她捧着自己的脸,听她絮絮说着这些年如何收集风雷诀残页,如何在修神院每棵树上刻他的名字。当她的唇落在他喉结上时,他忽然想起媚儿的叮嘱,却在触及她湿润的眼角时,心底某块坚冰轰然碎裂。
"我一直在这里。"鹿儿的声音混着呼吸灼热,"哪怕你去了鬼域,哪怕所有人都说你死了"她咬住他下唇,带着几分狠劲,"以后再敢玩消失,我就把你锁在雪域冰窟里,天天用雷火诀烤你!"
易凡笑着翻身将她压在草席上,秘籍滑落在地,风雷符文与她眼底的波光交相辉映。远处传来媚儿的催促,他却先吻住鹿儿颤抖的嘴角,直到她软得像团春水,才在她耳边低笑:"过几天,陪我去雪域秘境好不好?听说那里的极光,比修神院的烟花还美。"
"傻子,雪域秘境"鹿儿的话被他吞进唇齿间。她忽然想起结界外的风炙,想起储物袋里那封未拆的婚书,却在易凡指尖抚过她后腰旧疤时,通通抛诸脑后。草席下的泥土传来潮湿的气息,她望着他间跳动的雷光,忽然觉得这世间最厉害的封印,从来不是雪域的冰川,而是眼前人眼中倒映的月光。
夜渐深时,易凡将小狐狸从宠物袋里放出来。媚儿变回人形,蜷在他膝头笑出小梨涡:"大坏蛋,亲我肚皮时怎么没想过现在?"鹿儿挑眉,指尖凝聚出细小雷球逗弄狐狸耳朵:"原来你就是那只偷喝我灵酒的小畜生?"三人间响起混着笑骂的打闹,远处天关塔的符文忽明忽暗,仿佛在为这场重逢默默祝福。
风起时,易凡望着怀中的鹿儿和媚儿,忽然明白有些羁绊,远比功法秘籍更珍贵。他悄悄将风雷诀收进储物袋,指尖掠过鹿儿间的冰晶饰——比起突破境界,或许陪她看遍雪域极光,才是此刻最该做的事。毕竟在这漫长的修仙路上,有些风景,只有与心尖人同看,才算不负光阴。
夜宴情澜,药王谷之约
子夜的月光淌过廊檐,易凡将鹿儿送到府邸门口,看她衣摆上的极光流苏消失在朱漆门后,才转身往回走。推开自己的房门,却见洛雪蜷在床角,梢垂落在绣着并蒂莲的床幔上,像一尾游进月光里的银鱼。
"回来了?"她抬眼望来,指尖摩挲着桌上的青瓷茶盏,"今天演武场的事,谢谢你。"
易凡脱了外袍挂在衣架上,闻言轻笑道:"谢什么?洛风师兄没事就好。"他瞥见洛雪眼底的血丝,忽然想起白天她站在台上时,脊背挺得比剑还直,"你没睡?"
"睡不着。"洛雪起身,月白色中衣勾勒出纤细腰肢,"想和你说说话。"她忽然凑近,香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小凡,你看这裙子如何?"
易凡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抵在桌角上:"别别闹!你是我恩人,咱不能"
"恩人就不能喜欢?"洛雪歪头看他,耳垂上的珍珠坠子轻轻晃动,"奶奶说,你面相清奇,日后必成大器。我啊从第一眼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她指尖掠过他袖口的补丁,"娶我有什么不好?我库房里的灵米够你吃十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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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打住!"易凡举手投降,耳尖红得快滴血,"咱先吃饭行么?小诗呢?怎么没见那丫头?"
"我让她去采买了,这几日不回来。"洛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忙脚乱地往厨房走,忽然轻笑出声。
厨房里的烛火将二人影子投在墙上,易凡切菜的手比平时抖了三分。洛雪倚在门框上,看他往锅里撒葱花,忽然开口:"几天后的天晚上,药王谷有大拍卖。"
"拍卖?"易凡挑眉,想起储物袋里不多的灵石,"能有什么好东西?"
"冰魄草、赤阳果、甚至是雷火诀残页。"洛雪盯着他骤然绷紧的肩膀,"不过呀,你肯定买不起。"她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镯,"想要什么,我送你就是。"
易凡的勺子"当啷"掉进锅里,溅起的油星烫得他缩手。冰魄草——那是突破化神期的关键灵药,更是媚儿突破的必需品。他想起雪域秘境的封印,想起鹿儿掌心的雷火印记,喉间动了动:"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