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揉她顶时
掌心的药草香
陆归尘在幻境中笑时
她指尖凝出冰花
陆归尘在幻境中泣时
她袖口结满霜晶
某个元宵夜望着满城光影
永夜剑意忽然变得温暖
剑鞘上悄悄开出
一朵小小的海棠
小星紧张地拽她袖角:
"姐姐甜吗?"
白霜咬破第二颗糖衣时忽然尝到
——母亲未说完的话
——他留在糖上的温度
——还有小星偷偷酿进的整条银河的星光。
(有滴泪在将落未落时
就凝成了
新的霜火果)
白霜握着光秃的竹签,虹桥的光映着她微颤的睫毛,糖衣在舌尖化开的甜,混着喉间翻涌的血气
——原来最深的孤独里
一直藏着这样的温柔
(小星利用时空坍缩偷偷窥视过去,悄悄数过,这六千年,她一共笑过三次,都在陆归尘看不见的地方)
上空,突然横跨一道万里虹桥,虹光里飘满霜火果的花瓣。
白霜站在虹桥下,手里剩半根光秃秃的竹签,忽然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
小星趁机扑进她怀里,冰凉的链子贴着她脖颈,她心疼白霜,一个人独自扛着墓碑行走,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亲手剐去。
“甜不甜?”
(虹光把她们影子拉得很长,长得像要触到北冥废墟)
她转身时,无尽海的风掀起她的衣袍,衣袂翻飞如云散,墨与白衣在晴空下交织成最寂寥的画卷,身影渐淡,最终化作一缕霜气,消逝于天际。
没有道别,没有回望。
唯有被阳光穿透的浪涛记得——
曾有神明般的女子在此驻足,
又亲手抹去了自己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天地忽闻一声轻叹:
"不必知我名"
(云海骤分,似有神只低眉)
"不必记我形"
(她间落下的霜雪,在半空碎成星尘)
"但见——"
虹桥突然暴亮,照彻无尽海:
海天清。
界主立于云端,玄袍无风自动。他负手而立,目光穿透万里层云,落在那道渐行渐远的白衣身影上。
右手轻抬,指尖在虚空一点,却又收回——像是想挽留什么,最终却选择尊重她的决绝。
眸中星河流转,似在推演天机,却又在某个瞬间归于沉寂。只是微微颔,如敬山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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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帝盘踞无尽海之上,龙须轻摆,搅动海雾。
龙爪轻叩王座,九重浪涛无声平息——这是龙族最高礼遇,只予真正的强者。
竖瞳中映着那人最后的身影,龙颌微沉,如剑客收剑入鞘般郑重。
他们都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