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晚半张脸埋在凌乱长发里,眼神空洞如死水。
她甚至没有呼救,仿佛早已认命。
谢睢州心脏被绞得生疼,一寸一寸如同在被凌迟。
“放开她。”他声音冷冽刺骨。
屠户丈夫颤颤巍巍:“谢军长,你得给我们钱吗,让我们离开。一万!少一分就划烂她的脸!”
谢睢州目光深沉,吐出一口浊气:“好。”
他解下军装外套,掏出钱包扔过去:“现在放人。”
屠户弟弟弯腰捡钱的瞬间——谢睢州正对着他的胳膊开枪。
一声惨叫刚落下。
姜念兰丈夫举刀要刺,谢睢州反手拧断他手腕。
匕首“当啷”落地,谢睢州踩住他的咽喉。
“谁准你们动她的?”
男人惨叫求饶:“饶命啊!是姜念兰……她说这贱人活该……。”
脚下的力道越来越重,男人生生晕了过去。
另一个蜷在墙角抽搐,裤裆湿透。
谢睢州收回视线,把姜念晚从床上搂到怀里,用外套裹住她。
惶恐和后怕让他全身久久无法平静。
怀里的女孩浑身冰凉,如同一具木偶。
“念晚,别怕,我来了,你睁眼,看看我。”
他捧起她的脸,指尖沾到温热的泪。
姜念晚瞳孔终于聚焦,突然剧烈颤抖。
“别碰我!”
她拼命往后缩。
谢睢州紧紧箍住她:“别怕别怕,我来了。念晚,没事了,没有人会在伤害你了。”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姜念晚,还是在安慰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