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完一觉就好,明日又是哥俩好。秦天纵缓缓转过头,垂眸看了季月槐一眼,声音有点低哑:“好。”所幸,季月槐此时因为低着脑袋,没接住这份沉甸甸的眼神。不然,他指定得被吓得腿软,边止不住地往后退,边色厉内荏地警告秦天纵“别过来”。一路无话,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连廊上。秦天纵殿后,这让季月槐心里无来由地泛起隐隐不安,不自觉地将背绷的挺直,步伐也略微加快。坦白讲,季月槐有一点点失落。秦天纵被亲完只说了个“好”,便再无下文。莫不是被自己冒犯到了?他忐忑地思索着,琢磨着要不要表示点歉意,毕竟此事确实是自己失礼了。秦天纵丝毫不知季月槐千回百转的心理活动,只是专注盯着眼前那截窄窄的腰。没披外袍,单薄的布料贴合腰身,勾勒出漂亮的曲线。秦天纵的视线渐渐往下移——弧度很动人。看的太投入,以致于这条蜿蜒曲折的长长连廊,好像用短短几步就走完了。这厢,季月槐甫一推开寝殿门,刚想说点什么,火热的呼吸便扑上他的后颈,烫的他缩了缩脖子。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听门被猛地合上,还有清脆的铜锁落下声。“做什……”嘴边的话没有机会讲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房梁与棋盘般的平闇映入眼帘,就在季月槐以为自己要后脑勺着地时,后腰被牢牢地托住,才得以堪堪稳住身形。秦天纵俯视着他,面无表情,下颌线绷得很紧。三少爷向来是个很会吸取教训的人,他这次学聪明了。只见他单手钳住季月槐的双腕,死死禁锢在头顶,让季月槐没有任何可乘之机。季月槐彻底慌了,他心知若是秦天纵来强的,自己没有任何胜算。粗重的低喘声萦绕在耳边,季月槐眼泪已经有飙出来的趋势,他还抱有一丝幻想自己能说服秦天纵:“先停——呃!!”秦天纵没有那么好心,他是来真的。大腿根被膝盖猛地顶开,季月槐的危机感攀升至最高,他咬牙拼命夹紧大腿,阻止秦天纵继续深入。“挺有劲。”秦天纵还有闲暇进行客观评价。“你想干嘛?”季月槐颤抖着厉声责问。“睡。”秦天纵言简意赅,“我听你话。”季月槐的脑中闪回自己刚才的话语:【……早些回去睡吧。】“我不是那种意思。”季月槐慌神了,连忙辩解。“不是。”秦天纵低声重复一遍,提出正当疑问:“那是哪种?”“就……”季月槐此时也顾不得害臊了,脱口而出道:“就是单纯躺在床上,盖被子睡觉。”“哦。”秦天纵作了然状,下巴朝床榻扬了扬:“想去床上?”“你……”季月槐被噎的说不出话。秦天纵根本就是故意的。季月槐急了,他大腿夹的也累了,语气中掺杂了些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委屈:“别闹了,好不好?我是指单纯地睡觉……不干别的事儿。”秦天纵俯身,凑在季月槐耳朵边,适时展现自己的求知欲:“什么叫别的事儿。”秦天纵的语气分外正经,正经到有种凛然正气。季月槐甚至被唬住了几秒,再加上大脑已经转不过弯来了,真的开始思考此人究竟是不是装的。可他的思考却被无情地打断。“啊!”口中溢出错愕的惊叫,胸前那点被半拧半掐了一把,陌生的酸痛感像电流般蹿过鼠蹊,季月槐弓起身子,清泪蓄满了眼底。秦天纵掰过他的下巴,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还迫切地想讨一个吻。他双眸半阖,沉醉于此,并未发现季月槐泛红的眼眶。终于,看着秦天纵逼近的俊脸,季月槐咬牙切齿地发火了。他使尽全身力气,一仰脸一挺腰,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头猛地撞向秦天纵的下巴,扎扎实实地撞歪了那张俊脸。秦天纵可能是没料到这一出,闷哼一声松开手,低头捂住自己的脸。季月槐抹了把脸,想站起来腿却不听使唤,只得颤颤巍巍地扶墙而立。秦天纵还在捂脸。莫非给他鼻梁骨给撞断了?季月槐自个儿还没缓过劲呢,就开始担心秦天纵。说实在的,他现在给秦天纵一耳光都是轻的。奈何关心已成习惯,季月槐瞬间怒火下去一半,他走近,小心地拍拍秦天纵的肩。“很痛吗?”话音未落,季月槐的手腕被大力拉扯,唇齿间的空隙被迅速填满,只能勉强溢出“唔唔唔”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