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阻拦,以‘通叛’论处!”他吓得瘫坐在地,旁边的吏员连忙上前,慌忙拿出记录安路山敛财的账册,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藩镇官吏的贪腐明细。
“好家伙,”户部吏员倒吸一口凉气,“光是虚报军饷一项,就有五十万两!”
我走到院中,望着幽州城头的落日,文气在胸中翻涌。
那些账册上的数字,每一个都沾着百姓的血汗。
“李大人,”吏员捧着账册追出来,“清查下来,冗余官吏共两千零三十七人,其中有一百二十人涉及贪腐。”
“贪腐者,移交大理寺问罪;无实职者,一律清退。”
我沉声道,“另外,韩愈推荐的那几位清廉官员,即刻提拔任用。”
正说着,李昭带着户部的人赶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清单:“李先生,这是清退官吏的安置方案,每人放两个月俸禄,愿意返乡务农的,再给五亩良田。”
我看着清单上的条款,笑道:“李尚书倒是比我想得周全。”
他脸一红:“之前是我糊涂,只算小账,没算民生的大账。”
清退官吏的告示贴出去那天,幽州城的百姓围在告示前议论纷纷。
有个白老者拄着拐杖,指着“贪吏问罪”的条款,对着我们连连作揖:“李先生,你们可算为我们出了口气啊!”
我扶着老者:“大爷,以后幽州的赋税都由朝廷监管,再也没人敢乱收了。”
老者浑浊的眼睛里流出泪水,拉着身边的孙子道:“快给李先生磕头,以后咱们有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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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百姓的泪水落在我的手背上,当孩童的磕头声清脆响亮,我忽然明白,所谓“诗道”,从来不是吟风弄月的消遣,而是“为生民立命”的担当。
清查工作来到平卢后的一天,忽然有吏员来报,平卢的粮官赵全的侄子聚众闹事,声称“叔父是被史思明灭口,朝廷该为他平反”。
我带着亲兵赶到时,那伙人正围着新上任的粮官叫嚣。
“我叔父为平卢收粮,劳苦功高,凭什么说他贪腐?”为的壮汉举着菜刀,满脸横肉。
“凭什么?”我冷笑一声,将赵全的贪腐账册扔在他面前,“你叔父一年贪墨粮税三万石,逼死农户七家,这也是劳苦功高?”
我指着人群中的陈六,“你来说说,赵全是怎么收你家粮的?”
陈六上前一步,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疤:“他带人抢我家新粮,我反抗,就被他们打成这样!我儿子差点饿死!”
壮汉脸色煞白,还想狡辩,却被身边的同乡拉开:“别胡说了,赵全的事我们都知道,你就是想趁机讹钱!”
人群中响起议论声,那壮汉见众叛亲离,都在指责他,最后没话说了。
我命亲兵将他带走,对着围观的百姓道:“朝廷清查弊政,只论对错,不论亲疏!谁要是敢闹事,休怪我不客气!”
处理完闹事的人,李昭拿着新算的账目来找我,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李先生,清退冗余官吏后,幽州、平卢每年可省财耗三十万两,加上上缴的赋税,户部的压力小多了。”
他递给我一本账册,“这是新的收支预算,你看看是否合理。”
我翻开账册,见“民生开支”一项占了三成,不由得点头:“李尚书这是把民生大账算明白了。”
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前我总觉得你这书生不懂财政,如今才知道,你懂的是‘天下的财政’。那些冗余官吏,就像附在朝廷身上的蛀虫,不除不行。”
这便是李昭对我的改观。
我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幽州城的轮廓在晨光中格外清晰,那些曾经的硝烟与苦难,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新生的希望。
清查工作接近尾声时,我看着手中的清查总结,上面写着“清退官吏两千三百人,查处贪腐案一百五十起,为朝廷挽回损失八十万两”,忽然觉得这些数字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幽州的炊烟更旺了,平卢的稻苗更壮了,百姓的脸上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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