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的重量与后坐力的问题,比造龙骨难上十倍。
陆地上有坚实地基,可海上战船漂浮不定,机械装置只能减缓冲击,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格物院的老工匠蹲在一旁,拿着炭笔在纸上画着:“要是船身能像磐石一样稳就好了,可海上怎么可能稳?”
“稳不一定是不动。”我望着窗外的海浪,浪花拍打着礁石,却被礁石弹回。
突然想起苏轼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这不是说要硬抗风雨,而是要与风雨相融,借势而为。
文气能不能像海浪一样,形成一道缓冲屏障,抵消后坐力?
“快!带我去船台!”此时夕阳西下,战船停在港内,金色的阳光洒在甲板上。
我登上船台,站在火炮中间,文气在体内汇聚,口中高声吟诵《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文气顺着我的声音扩散开来,在船身周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我挥手示意工匠:“吊装第二门火炮!”
工匠们半信半疑地启动绞盘,当八百斤的火炮落在甲板上时,船身竟只轻微晃动了一下,之前的剧烈倾斜完全消失。
“稳住了!真的稳住了!”李肇激动地大喊。
我却皱起眉头,这只是静态吊装,开炮时的后坐力是动态冲击,文气屏障能挡一次,挡不住连续射击。
我走到船舷边,望着船底在水中的倒影,突然有了主意。
海浪能托举船只,要是船底做成波浪的形状,开炮时后坐力向下传递,波浪形船底能借海水的浮力反弹,抵消冲击!
“王匠师!”我大喊,“立刻修改船底设计,改成波浪形,就像海浪的纹路!”
王匠师赶来,我在他的图纸上画出波浪形船底:“这样一来,火炮后坐力向下压,船底的波浪纹路能把力分散到海水中,海水的浮力会形成反作用力,刚好抵消后坐力!”
修改船底需要将战船拖回船坞,工匠们连夜赶工。
老渔翁带着十几个渔民赶来帮忙,他们用粗绳绑住船身,喊着号子,将战船一点点拖回船坞。
月光下,渔民和工匠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号子声、锤击声、海浪声,组成一独特的战歌。
船底的修改用了两天两夜。
当战船再次驶出船坞时,波浪形的船底在水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像一条真正的海鱼。
十二门火炮全部吊装完毕,船身稳稳地浮在海面上,没有丝毫倾斜。
“可以试炮了!”格物院的老工匠兴奋地喊道。
试炮的地点选在登州港外的海域,远处用浮标标出了一个模拟敌船的目标。
我站在船舵旁,李肇和工匠们围在火炮边,每个人都紧握着拳头。
“装填火药!注入文气!”我下令。
“放!”我一声令下,炮手点燃引信。
火炮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炮尾的尾钮带动滑轮组向后滑动,船身微微一沉,波浪形船底立刻借海水浮力反弹,稳稳地恢复原状。
文气火弹带着金色尾焰,准确击中浮标,激起数丈高的水花,浮标瞬间被炸得粉碎。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工匠们欢呼着拥抱在一起。
李肇激动得泪流满面,对着长安的方向跪倒在地:“陛下!我们有破敌的战船了!登州有救了!”
我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渤海湾,文气屏障还在船身周围流转,波浪形船底在水中轻轻晃动,显得轻轻松松游刃有余。
当晚,我通过文信台向长安传回捷报,详细描述了文气战船的构造和试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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