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被注入文气的木料现在能有这样的现状,但是造船的木料还是要选择坚固耐用的。
我望着沸腾的人群,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这些工匠的期盼,渔民的泪水,都要靠这文气战船承载。
“王匠师,立刻开工造龙骨,要用最坚韧的铁力木。”
我铺开图纸,“龙骨要刻满诗词,我来作一篇赋,用文气贯通整根龙骨,让它既承船重,又引海势。”
当晚,我在临时搭建的帐中写《海赋》。窗外的海浪声此起彼伏,像天然的韵律。
笔尖落下,文气顺着墨迹流淌:“海之苍苍,以其博也;波之浩浩,以其容也。纳百川而不溢,载千帆而不倾……”
每一个字都融入渤海的壮阔,融入渔民的悲喜,融入将士的期盼。
写到“文气如潮,护我海疆”时,帐外突然传来轰鸣,是潮水撞击礁石的声音,竟与笔尖的文气共鸣。
“李大人!您快出来看!”文书的呼喊声传来。
我提着诗稿跑出帐外,只见渤海湾的潮水竟掀起数丈高的浪头,浪尖泛着金色的文气,与我帐中的文气相连,形成一道横跨港口的金光。
老渔翁跪在海边,对着浪头叩:“是海神应了大人的诗!这是要帮我们打胜仗啊!”
我站在海边,望着金色的浪涛,眼泪突然掉下来。
这不是海神显灵,是文气与天地共鸣,是大唐的文道,连渤海都愿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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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海赋》全文刻在龙骨上!”我高举诗稿,声音传遍整个港口,“让这龙骨承海之博,载文之气,破异族之船!”
王匠师带着十名最顶尖的工匠,用特制的铁刀,将《海赋》全文两千三百字,一笔一划刻在铁力木上。
我每日都来注入文气,当最后一个字刻完时,整根龙骨突然出温润的金光,轻轻浮起,悬在工坊中央。
工匠们围在四周,大气都不敢出,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龙骨……好像活了。”一个年轻工匠小声说。
话音刚落,龙骨竟缓缓转动,对准了渤海的方向,金光与海面上的文气光带相连。
王匠师走上前,伸手触摸龙骨,老泪纵横:“我造了五十年船,从没见过这样的奇事。此舰似有灵性,定能破敌!”
有文气加持,原本需要半月才能完成的船体拼接,五天就完成了。
船身修长,长约三十丈,宽五丈,船帆用浸过桐油的帆布制成。
上面绣着《海赋》中的“乘风破浪”四个大字,文气注入后,帆面泛着淡淡的金光。
格物院的工匠也制造出文气火炮。
这些火炮比陆用火铳大,炮身刻着“靖海”二字,炮尾铸有圆形尾钮,能通过滑轮组减缓后坐力。
火炮加装在战船两侧的炮位上,共十二门,左右各六门。
当第一门火炮被吊装上船时,战船突然倾斜,船身摇晃得厉害。
“不行啊李大人!”负责吊装的工匠大喊,“一门炮就有八百斤,十二门装完,船身肯定吃不住,开炮时的后坐力能把船掀翻!”
我登上船台,站在摇晃的甲板上,海风掀起我的衣袍。
火炮的尾钮紧紧固定在炮架上,滑轮组已经安装就绪,可船身还是像喝醉了酒一样晃动。
李肇忧心忡忡:“大人,要不要减少火炮数量?四门或许能行。”
“不行!”我断然拒绝,“异族战船水火不侵,少一门火炮,就少一分胜算!就算少装一半火炮,也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回到工坊,我对着船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