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同样是姜家人的姜耀业,生活工作愈发坎坷。
先是工作上接连几次失误,顶头上司保了几回,终于是没能兜住姜耀业的底,事情被捅到了大领导那儿。
姜耀业被大领导狠狠敲打一番。
回到工位,他满脸阴沉。
若是爷爷身体还健朗,这些人断不敢挑他的错。
爷爷生病後退休,人走茶凉,曾经的学生,也就是现在的大领导也不再看爷爷的这一层情面。
完成今日工作,姜耀业拖着疲惫的身体上车。
边上一群傻子围着顾令仪的车,吵吵嚷嚷。
他离开後,办公室加班的同事也离开。
经过姜副处的座位,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姜副处是不是忘了扔垃圾?”
“看看呗,帮他丢了,免得办公室进虫。”
“好。”
说话之人踩开垃圾桶盖子,却意外发现根本没有垃圾。
“那这臭味哪里来的?”
几人疑惑翻寻,最终在座椅软面发现了臭源,纷纷捂着鼻子。
“这味道怎麽这麽像。。。。。。?”
另一人呼吸不过来,干脆走到了窗边,衆人起哄的保姆车在眼底缓缓驶离。
“这麽像拉了呢。”
“不是像,就是。。。。。。”
“天呐,姜副处今天是工作太忙,这才憋得难受吗?”
几人屏着呼吸,到了室外才敢猛吸新鲜空气。
翌日上班,看姜耀业的表情都不太好了。
还有意无意地避开姜耀业。
周六中午,姜耀业应上司要求回办公室加班。
正整理着几份文件,父亲突然来电。
“耀业快回来,你爷爷不行了!”
姜耀业瞳孔猛缩,手中文件哗啦洒落一地,急匆匆和领导告假,回到家中。
爷爷居住的小楼里已经聚满了人。
姜耀业挤开了无数的弟弟和叔婶才成功进去。
姜状坐在床边最近的椅子,姜懿浑身插着管子,床边都是姜耀业看不懂的医疗仪器。
姜状大声哭喊,剩下七个弟弟和弟媳也跟着哭喊。
心电图上显示还有微弱的心跳,姜耀业眉心猛跳,也急忙凑到爷爷身边。
“爷爷我是耀业,我来看你了。”
哭声悲恸,洪亮如钟。
医生在一旁,表情显然是有话要说,想要提醒病人家属不要这麽大声,要轻声和病人说话。
可是姜家人音浪一声盖过一声。
病人也快到时间了,医生便咽下了想要劝说的话。
病榻上躺着的老人头发花白,瘦得脸颊凹陷,完全失去了以往的精气神。
他睁着眼睛,嘴里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什麽,显然很着急。
他是打了最後一剂针水才撑到现在。
意识虽混沌,却也能感觉到这群不孝子孙只顾着自己哭!
声音大得完全没人管他在说什麽。
简直都是一群大逆不道的东西!
最终没人能听懂姜懿在说什麽,心电图微弱的折线骤然变成一条平直光滑的线。
几十人声音洪亮,震响整栋楼。
楼里楼外挂起白布。
青灰色的烟冒起,各界人士前来吊唁,纷纷递上信封。
牧蝶看着这一幕只觉荒谬,姜家人都在抢着迎接宾客,抢着要去接过宾客手里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