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围到顾如云和曲兰因身边,稍年轻的则去到顾姜二人身边。
姜砚卿游刃有馀地应付每一位上前的宾客。
小两口一主一辅,姜砚卿为主,顾令仪在妻子身旁打辅助,必要时替妻子喝下一杯香槟。
临近散场,宾客尽欢。
顾如云和曲兰因先行离开。
年轻人玩得较晚,顾令仪和姜砚卿留下。
闭门合作,顾令仪不方便在场,便到院子外透透气。
树影婆娑,湖光粼粼。
月色细碎穿透枝叶,虚虚落在浅棕长发。
手工皮鞋踩着树影,慵懒的步伐不急不缓。
妻子与人交谈的一幕浮上心头。
冷清气场强大,语调淡淡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谈吐从容,端庄大气。
这是她顾令仪的老婆。
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视线前方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任骄靠在一棵树干,与她相隔十多步距离。
斑驳的月色和阴影落在她脸上,遮挡住所有表情。
“真的不和我谈一下交易吗?”任骄刻意把声音夹得娇俏。
顾令仪面无表情:“任小姐,我们没什麽好谈。”
“但是你应该明白,霍言的动向对你们来说,相当重要。”
“我就当确实很重要了,那麽任小姐屡次三番找我又是何意?你我本就分属两派,发给我对你有什麽好处?”
“真不要啊?”
“我是个生意人,若任小姐非要强人所难,你开个价。”
任骄笑出声:“什麽意思?我的消息,我还要给你钱才能说?顾董可真会做生意。”
“彼此彼此。”
“顾令仪,做人别太荒谬。”
“外人未免管得太宽。”
顾令仪没有改变自己的行进路线,漫不经心继续往前走。
隔着两个人宽的身位和任骄擦肩而过,任骄擡手拦她。
顾令仪心升不耐烦:“不要再莫名其妙接近我,我是有妻之妇。”
任骄不让。
顾令仪心底最後一丝耐心告罄。
侧眸,淡声:“你是觊觎我,还是透过我在觊觎谁,自己心里清楚,好自为之。”
任骄瞳孔微缩。
顾令仪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继续往前走,没再管任骄。
任骄久久站在原地,闭上眼睛。
不远处,下沉的亲水平台更接近湖边,树边绿道高地视线被遮挡。
没人发现,下方两人正坐着,阮桢捂着牧蝶的嘴巴。
牧蝶瞪大眼睛,呜咽挣扎但没能发出声音。
“嘘,你保证不吵我就松开。”
牧蝶点头。
首都医院在这附近,她推着阮桢出来散步,不知不觉走到这里。
坐着吹风,意外听见顾董和这位“任小姐”的对话。
阮桢:“任小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