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突然站起来了。
她的轮椅歪在一边,裹着纱布的脚腕还在渗血,却一步一步挪到阿朱的白骨前。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白骨的额骨。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春桃的眼睛翻白,声音从她喉咙里挤出来,比回音婆的骨语更清晰,带着阿朱生前的哭腔:她说她羡慕我能站在小姐身边她说她恨不能活得像沈小姐可她选了最脏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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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响起抽气声。
我扶住春桃摇晃的身体,看见她耳后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像朵开败的红梅。
她的手指在我掌心乱抓,拼出几个字:我听见了她们说谢谢
腕间银链地断开。
金纹如活物般窜上我的手臂,系统提示音震得我耳膜疼:顶级谋士·心战统帅,觉醒倒计时:o。
与此同时,北陵地宫方向传来一声极轻的凤鸣。
我摸出袖中凤羽,它原本焦黑的灰烬正在重新凝结,半只青绿色的羽翼轮廓在火光里若隐若现,每根羽丝都泛着冷冽的光,像把即将出鞘的剑。
姑娘。暗卫的声音从祠堂外传来,带着几分犹豫,墨墨侍卫说有东西要呈给您。
我转头望去。
火光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拖着副铁箱,正踩过满地碎砖走过来。
铁箱四角包着铜皮,表面刻着已经模糊的沈家暗纹。
他抬头时,我看见他眼底闪着异样的光,像藏着把没拔出来的刀。
苏晚晚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锁链勒得她脖颈泛红。
她望着那铁箱,眼睛瞪得滚圆,喉咙里出的声音,像是想说什么。
我摸了摸春桃的头,把她扶回轮椅。
火还在烧,烧得梁木作响。
我盯着那口铁箱,突然想起三日前暗卫来报:北陵地宫密室里,现了沈氏历代家主私藏的密档。
或许,里面藏着更惊人的秘密。
我弯腰捡起地上一颗苏晚晚的珍珠,在掌心搓了搓。
珍珠表面还留着她的体温,可再亮的珠子,若是裹满了血,终究是脏的。
带苏晚晚下去。我对暗卫挥了挥手,找间干净的屋子,让她把剩下的谎,慢慢说。
暗卫架着苏晚晚往外走。
她经过那口铁箱时,突然疯了似的去抓箱沿,指甲劈了也不肯松。
可锁链勒得她喘不上气,只能望着铁箱,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铜皮上。
墨痕走到我面前,铁箱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他低头行礼,声音压得很低:姑娘,这是地宫最深处的箱子,锁眼他顿了顿,和老夫人当年的妆奁锁,是同一款。
我盯着那锁眼,突然想起原主记忆里,大夫人临终前塞给我的那把钥匙。
它此刻正躺在我袖中,贴着皮肤,烫得惊人。
火光照得铁箱上的暗纹忽明忽暗。我摸出钥匙,对准锁眼——
一声。
门帘被夜风吹得乱晃。
我听见远处传来更闷的雷声,混着祠堂梁木倒塌的巨响。
春桃扯了扯我衣袖,用口型问:要打开吗?
我望着铁箱上斑驳的铜绿,突然笑了。
打开。我说,既然要烧,总得烧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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