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片刻,忽然松开金丝,任他跌坐在地。
然后,我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不杀你。”
他猛地抬头,不可置信。
我站直身躯,声音如冰原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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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两个时辰,去救你妻儿。若她们还活着,回来告诉我——谁是主使。”我松开金丝,那缕缠绕在他腕间的金光如蛇退鳞,悄然收回掌心。
周幕僚跌坐在地,浑身颤抖,像是被抽走了脊骨,眼泪混着冷汗滑落,在青砖上砸出暗痕。
“我不杀你。”我重复一遍,声音不高,却像冰刃划过夜风,“给你两个时辰,去救你妻儿。若她们还活着,回来告诉我——谁是主使。”
顿了顿,我俯身,指尖抬起他低垂的下巴,逼他直视我的眼睛:
“若死了……你也无需再活。”
他瞳孔剧烈一缩,仿佛被烫到般猛地后仰,可那眼神里,恐惧之外竟浮起一丝微弱的光——那是希望,是绝境中突然裂开的一道缝隙。
织心婆婆的虚影从角落缓缓浮现,银如雾,眸中流转着万千低语。
她轻叹一声:“你放他走,不怕他反扑灭口?”
我望着窗外那盏移来的残灯,青焰静静燃烧,映得窗纸泛出诡异的幽绿。
“真正的控制,从来不是锁住喉咙。”我冷笑,指尖抚过左臂上那七道黑链——它们早已不再流血,却依旧狰狞如诅咒。
“而是打开眼睛。”
我转身,目光如刀锋扫过虚空:“当他亲眼看见自己效忠的人如何践踏他的至亲,他就再也不会听命于任何人了。”
话音未落,远处更鼓已敲四更,夜色浓稠如墨。
风忽然止了。
就在这死寂之中,一道踉跄脚步由远及近,破碎的靴声踩在石阶上,带着血与绝望的重量。
周幕僚回来了。
他跪倒在门槛外,双手高举一枚玉佩——边缘染血,裂纹横贯,可那上面清清楚楚刻着两个字:晚婉。
苏晚晚的小名。
“是……是表小姐……”他嗓音嘶哑,像是喉咙被砂石磨烂,“她说……您才是祸乱根源!只要献上您的‘心火’点燃万民共咒,京城便可永安……百姓不再痛苦,她的药能治百病,她的泪能净灾厄……她是菩萨转世,而您……是魔!”
我接过玉佩,指尖触到那抹温热的血迹,心口骤然一紧,仿佛有千万根针同时刺入。
原来她从未离开相府。
她早在我与继母对峙、与王氏清算之时,便悄然遁入民间,披上慈悲外衣,借玄牝会残党之手,蛊惑百姓心智,编织这场“民意诛心”的大局!
她不要权势,不要名分——她要的是万人信仰,是将我钉上焚魔台的“天命”。
而此刻,京城各坊巷口,无数灯笼无风自亮,幽青火焰静静燃烧,不照路,不驱寒,只映出墙上歪斜血书:
“妖女沈氏,窃国运,乱纲常,当以心血祭苍生。”
“愿舍吾命,换苏家娘子平安济世。”
“清棠血,可医疫,可止旱,可安魂。”
这不是灯,是祭坛。
这不是光,是咒火。
我站在窗前,看着远处一条条街巷次第亮起,如同尸斑蔓延。
手中玉佩咔嚓碎裂,粉末簌簌落下。
老吴不知何时已立于身后,黑袍猎猎,眼神沉如深渊:“王妃,要封锁城门吗?”
我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攥紧残玉,指甲嵌入掌心。
“不必。”
我抬步向外走去,脚步坚定,每一步都像踏在命运的弦上。
“我要她看见——我不是逃向火堆的羔羊。”
“我是提刀,走向神坛的屠神者。”
夜风卷起我残破的衣袍,远处某处破庙轮廓隐现于雾中,似有千灯欲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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