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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裙拂过尘灰,步摇无声。
虽然我看不见她,但我知道她在哪儿。
就像我知道,有些伤口,从来不是打出来的。
而是被一点一点,用恐惧、谎言和虚假的爱,生生磨出来的。
我虽看不见,却能“听”到沈清瑶的呼吸节奏——急促、破碎,带着真实的恐惧。
那气息像被撕裂的绸缎,在寂静的宗祠里断断续续地颤抖。
我能感知她每一寸肌肉的紧绷,每一次心跳都如鼓点般敲击着这方寸之地的空气。
我一步步走近她,玄色长裙拂过积尘的地面,无声无息,却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直到我的指尖触碰到她的手臂——那里布满凹凸不平的旧疤,纵横交错,像是无数个雪夜跪在碎瓷上的印记。
“你挨的打,是真的。”我低声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融化在风里,却重得压垮了整座祠堂的沉默,“可你加诸于我的痛,也是真的。”
她猛地一颤,喉咙里出一声呜咽,像是被什么狠狠掐住了咽喉。
我不再看她——也不能看她。
但我记得她七岁那年端着药碗冷笑的模样,记得我失声三日的灼痛,记得她在父亲面前哭诉我欺辱庶妹时眼底闪过的得意。
那些伤,不是误会,不是无知,是一刀一刀刻进我骨血里的恨。
“我不原谅。”我收回手,寒玉玉尺在掌心划过一道冷光,“但也不会杀你。”
这句话落下时,整个祠堂仿佛松了一口气,又仿佛坠入更深的寒渊。
我转身,袍袖翻卷如云:“夺其族籍,贬为庶人,送入净心庵修行十年。若她真心悔过,十年后,还可为人。”
话音未落,沈清瑶整个人瘫软下去,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出一声闷响。
紧接着,她突然放声大哭,不再是伪装的委屈,而是从灵魂深处撕裂出的悲鸣:
“姐姐……我小时候……也偷偷给你塞过暖手炉……冬天夜里,我怕你冷……我藏了炭火团子放进你被角……可娘现后,打了我三十板子……她说,对嫡女动情,就是自取灭亡……”
我脚步微顿。
风穿过残破窗棂,吹动我鬓边碎。
那一瞬,记忆如潮水倒灌——某个极寒的冬夜,我醒来时被窝里确实有一团温热,微弱却真切。
我以为是丫鬟所为,从未追问。
原来,也曾有过一丝暖意,藏在荆棘深处。
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事可以理解,却不该被抹去;有些人值得怜悯,却不能动摇裁决。
若因一句哭泣就宽恕所有过往,那我所受的每一分痛,又算什么?
黄昏将至,残阳如血,洒在宗祠斑驳的梁柱间。
我独自登上最高处的祭台,盲眼望向天际。
目不能视,心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天地之间,一切声响、气息、情绪,皆化作银丝般的脉络,在我意识中交织成网——这是“心战统帅”的境界,不再依赖双眼,而是以心为镜,照见人心幽微。
无念影悄然落在我的肩头,小小的身体微微凉。
她轻轻哼起一支童谣,调子古老而温柔,是我幼时母亲常唱的那《眠月谣》。
每一个音符,都像落在心湖上的露珠,荡开一圈圈久违的涟漪。
就在这静谧之际,老画师踉跄奔来,脚步凌乱,连喘息都带着惊惶。
“小姐!义庄现了王氏的贴身玉簪!”他声音抖,“可……可在那玉簪下,压着一张字条——‘修远已启程,凤鸣将烬’……”
我心头猛然一震。
林修远!
那个病态偏执的侍郎之子,苏晚晚的共谋者,曾亲手将原主推入荷花池的刽子手……他还活着?
而且已经启程?
银茧在我心口剧烈搏动,几乎要破体而出。
系统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顶级谋士·心战统帅,倒计时:o——最终人格融合启动】
我握紧玉尺,指尖泛白。
原来,她把最后的棋,落在了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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