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打完了你才来?”
“飞机晚点。”
葛思宁冷笑:“那你不是白来了。”
“没关系。”
他反应平平,葛思宁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回信息回得太勤快了。
没办法,见不上面的时候总得主动一点。
苦头吃多了,总得给他点甜头尝尝。
打一巴掌给一颗糖,这个伎俩她还是从他身上学的。
葛思宁问他:“你今晚住哪?”
“和你一家酒店。”
“同一楼层?”
江译白扫了她一眼,“不至于。”
葛思宁来劲了。
“不至于什么?”
他知道她想听什么的。
以前总是吝于给予,现在还不给的话……葛思宁嘲讽地想,那就滚吧。
江译白果然上道,半真半假地说:“不至于那么迫切。”
她笑弯了眼睛:“真的?”
他叹了口气,似是十分无奈:“这周我一直在加班,专门把周末腾出来千里迢迢跑一趟,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那你何必口是心非。”
“这是我的策略。”他小声说。
葛思宁哼了一声,扭过头,“还算适用。”
他们一起出去吃了顿饭,又一起回酒店,结果千防万防,在酒店大堂被队友们逮住了。
葛思宁第一反应就是去捂露露这个小机灵鬼的嘴,队长感慨道:“思宁,你哥哥对你真好,明天都要回去了还亲自来接你。”
“嗯,对。”葛思宁笑得脸都僵了,看了眼江译白,故意道,“我哥哥是比较疼我。毕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赛期结束了,她们要趁着今晚去体验一下当地的夜生活,并问葛思宁去不去。
葛思宁犹豫了一下,一直在瞟江译白:“额……”
露露看热闹不嫌事大:“哥哥跟我们一起去好了,多个男人我们也有保障。”
葛思宁露出为难的表情,江译白点点头:“可以。”
大队伍走在前面,葛思宁趁没人注意,拍了下他的手臂:“你添什么乱!我是想让你拒绝!”
江译白反问:“你们每次比完赛都有这种陋习?通过酒精活动庆祝?”
上次去小酒馆接葛思宁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
葛思宁不敢说话了。
其实庆祝的方式有很多种,只是她们每次投票胜出的都是去喝酒而已。
队友们在酒店门口打车,江译白路过的时候摇下车窗,说后面可以坐三个。
露露毫不犹豫地上来了,葛思宁真是看到她就头痛。
果不其然,她上来就是一句:“请问你和思宁认识多久啦?从小一起长大的吗?青梅竹马?”
江译白说不是。
露露好奇心持续发散:“那为什么思宁刚才说你是看着她长大的?”
葛思宁装死。
这句话是她故意用来刺他的。
她自己说可以,但是别人拿出来强调,就显得很尴尬。
江译白看了眼沉默的葛思宁,笑笑,随口道:“可能她觉得我年纪比较大吧。”
“怎么会?你不是也才大学毕业吗?”露露伸手过来抓葛思宁的外套,“你认识的那个师兄叫什么来着?许巍?他不也是二十出头,也没见你和他有代沟啊?”
葛思宁不堪其扰,话不过脑子就出来了:“因为我们认识不久啊,而且我认识他的时候我都已经长大上大学了,我们有什么代沟可言?”
话音一落她就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但是露露秒接:“也是。而且你师兄才毕业一年,进入社会也没有很久,很多观念和我们还是一样的。”
天真是一种权利。
许巍和江译白同岁,所经历的、所保留下来的东西却截然不同。
虽然他也比葛思宁大五岁,却不需要考虑江译白的顾虑。
例如怎么从哥哥转变成恋人,怎么忘掉一个少女成长的过程,怎么和见证他们共渡的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