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小的!就是他!是他引来的黑龙!也该一起赶出去!”
楚羽的眸底瞬间沉了。他认得那个喊得最凶的官员——是前日在朝堂上,被玉清霜斥了句“目光短浅”的户部侍郎。那时这老东西缩着脖子不敢吭声,此刻倒有胆子来叫嚣了。
他没出声,只是慢慢握紧了拳。指尖的灵力在悄悄运转——这些日子靠着玉清霜的修为滋养,又借着纯阳圣体的底子,他的境界早已恢复到元婴三层,对付这群凡人官员,绰绰有余。
“吵什么?”楚羽推开门走出去时,声音冷得像冰。他没穿外袍,只着件月白的中衣,衣摆沾着点药渍和血痕,可站在廊下的样子,竟带着股迫人的气。
那群人见他出来,愣了愣,随即又嚣张起来:“你个小崽子!还敢出来?赶紧带着你那废人师尊滚!别连累我们!”
楚羽没说话,只是抬手对着那户部侍郎虚虚一按。元婴修士的灵力虽比不得化神,对付凡人却像碾蚂蚁——那老东西“哎哟”一声,被无形的力道按得跪在地上,膝盖磕在石板上,疼得龇牙咧嘴。
“还有谁想赶我们走?”楚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站出来。”
人群瞬间静了。刚才还叫嚣的人纷纷往后缩,看楚羽的眼神像看恶鬼——他们忘了,这小公子虽看着软,却是被国师亲自养在身边的,哪能是寻常人?
“我师尊在府里一日,这国师府就容不得你们撒野。”楚羽盯着跪在地上的户部侍郎,“滚。三息之内,再让我看见你们在府外晃,就不用走了。”
户部侍郎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带着人狼狈地跑了,连滚带爬的样子引得护卫都低低地笑。楚羽没理会,转身回了卧房——刚走到床边,就见玉清霜醒了,正睁着眼看他,眸底有了点清明。
“你……”她张了张嘴,声音还有点哑,“修为……恢复了?”
楚羽愣了愣,随即蹲在床边笑了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一点点。之前师尊给我喂了那么多灵药,总不能白吃呀。”他没说自己是元婴三层,怕她担心。
玉清霜看着他,没再问。过了片刻,她轻轻叹了口气:“刚才那些人……说得对。”
“不对!”楚羽连忙打断她,握住她的手——她的手还是凉的,他用掌心裹着焐了焐,“他们是怕死!是胆小鬼!师尊你别听他们的!有我在呢,谁也不能赶你走!”
玉清霜的指尖动了动,似乎想回握他,却没力气。她看着他泛红的眼,忽然说:“楚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楚羽愣了:“没有啊……师尊怎么会蠢?”
“我明知凌月瑶来势汹汹,偏要强行渡劫……”玉清霜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自嘲,“是我太急了……怕护不住你……”
楚羽的心猛地一揪。他俯身趴在床边,把脸埋在她的手背上,声音闷闷的:“不蠢……师尊是为了我……我知道的……”
眼泪又掉了下来,砸在她的手背上,烫得很。他故意哭出声音来,带着点委屈和后怕——这是他的“人设”,一个被吓坏了的少年,只能靠着眼泪泄情绪。
“别……哭……”玉清霜的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顶,“我还在……”
楚羽哭得更凶了。他知道自己在演戏,可哭着哭着,心里竟真的泛起疼来——疼她被天雷劈得狼狈,疼她明明快死了还想着护他,疼自己明明有办法救她,却为了那点“天命值”迟迟不肯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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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别死……”他哽咽着说,“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讲海边的事……讲云的事……你听着,就不会睡了……”
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说那日在碎沧海看的粉雾,说天上像糖糕的云,说海蛞蝓爬脚背时痒痒的感觉……声音带着哭腔,却说得很细,连流萤草的荧光闪了几下都记得清清楚楚。
玉清霜静静地听着,没再说话。楚羽讲着讲着,忽然感觉到手背上的呼吸弱了些——他抬头一看,见她又睡着了,眉头却松了些,嘴角似乎还带着点浅淡的笑。
窗外的天快亮了,晨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脸上,把她的睫毛映得很长。楚羽趴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慢慢也困了——他不敢睡熟,只眯着眼睛守着,像只护着巢穴的小兽。
他知道自己还在等。等五天后凌月瑶来,等攻略值再涨些,等一个“最划算”的时机。可此刻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却悄悄松了个口子——或许……不用等太久。
至少,别让她等得太疼。
他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像在许一个无声的诺言。晨光里,他腕间的莲花守宫砂泛着淡红,和她手背上未干的泪痕混在一起,暖得让人心慌。
(如此怕死的家伙到底会不会选择再来死一次呢,按照人家这个贪心的性格,估计会继续持续收割一波,更多的情绪值和天命值呢,然后就是有人问,不是悔恨值吗?啊,那我就问了糖糖不是升级了吗,而且也的确没说错呀后悔和仇恨的确是能提供很大的情绪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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