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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棋琴双绝(第2页)

“在家中常做类似的事?”武瑶汐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家中还教男子做这些?是怕你不够‘温顺’,特意练些讨好人的伎俩?”

楚羽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了一下,随即又松开,声音依旧平稳:“不是家中所教,是臣自己胡闹。想着若能同时做好两件事,也算有点用处,不至于成了废人。”他抬眼时,目光里带着点浅淡的茫然,像是真的在说“自己只是想有点用”。

武瑶汐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厌恶感再次翻涌。他越是表现得完美,越是表现得“无欲无求”,她就越觉得他虚伪。一个能把“棋琴双绝”练到这种地步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只做个“有点用”的人?他分明是在等,等她放下戒心,等她觉得“他只是个有才情的温顺男子”,然后再伺机而动。

她忽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楚羽,龙袍的下摆扫过棋盘边缘,带起一阵风:“是吗?那朕倒要看看,你的‘旁门左道’,还有多少。”

楚羽连忙起身,躬身侍立在一旁,没接话。

武瑶汐没再看他,转身走到殿门口,背对着他道:“今日就到这儿吧。楚羽,你退下吧。”

“是,陛下。”楚羽再次躬身行礼,然后转身,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偏殿。他走得很慢,棉袍的下摆扫过地面时没出半点声音,温顺得像从未出现过。

等楚羽走后,秦霜才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楚羽……他这本事确实少见,而且应对得太从容了,倒像是……”

“像是早就知道朕会刁难他?”武瑶汐打断她,语气冰冷,“他越是装得像个无害的、温顺的、只有点小技艺的普通男子,朕就越确定,他在撒谎。”她转过身,眸子里的冷光几乎要溢出来,“一个能一边下棋一边弹琴还做到极致的人,心思必然缜密到可怕。他现在对朕温顺,不过是因为还没找到机会——等他找到了,第一个要咬的,就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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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没敢再接话。她能感觉到,陛下对楚羽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那是一种“被猎物伪装欺骗”的愤怒。

武瑶汐走到棋盘前,指尖捏起一颗黑子,狠狠摁在楚羽的白子空地上,像是要把那片“优势”摁碎:“秦霜,给朕盯紧他。他不是喜欢装吗?朕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下次再找机会试试他——朕就不信,他能永远这么‘温顺’。”

“是,奴才遵旨。”

楚羽回到听竹轩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阿福正等在门口,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去:“公子,您可回来了!小的给您留了晚膳,还热着呢。”

楚羽摇了摇头,声音有些疲惫,却依旧温和:“不用了,阿福。我有点累,想先歇会儿。”

“哦,好。”阿福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公子,是不是陛下……为难您了?小的听秦统领说,陛下让您一边下棋一边弹琴?那得多累啊!”

楚羽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没事,陛下只是随口考考我。累是累了点,倒也不算为难。”他没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屋。

阿福站在原地,挠了挠头。随口考考?可公子的脸色明明差成这样。他想了想,还是没跟上去打扰,转身去厨房把热着的饭菜又温了温,想着等公子歇够了再请他用。

楚羽进了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走到桌边,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些刚才的紧张和疲惫。

刚才在太极殿,武瑶汐的棋风凌厉得不像下棋,更像“逼供”——她就是故意要打乱他的节奏,看他会不会露出“急躁”或者“不甘”的破绽。他一边要应对复杂的棋局,一边要维持琴音的流畅,精神高度集中,几乎是在刀尖上走。更让他忌惮的是,武瑶汐的眼神,那里面的厌恶和怀疑像针一样扎人,她根本不信他的“温顺”,每一句试探都带着“拆穿伪装”的恶意。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吹进来,带着夜露的清凉。远处太极殿的灯火依旧明亮,像一只俯视着众生的眼睛。

武瑶汐的方法太简单,也太直接了——用最纯粹的厌恶,不加掩饰的猜忌,来逼他离开。她大概觉得,只要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不被喜欢,多被提防,他就会知难而退。可她忘了,他楚羽既然敢进宫,就没打算“退”。

他的思维,本就是贴合这个女尊世界对“男性”的期待——温顺、内敛、有才情却不张扬,像古代的女性一样,习惯用“隐忍”和“顺从”做铠甲。他要表现得温婉贤淑,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就是个普通的温顺男子”,哪怕武瑶汐不信,也要让她找不到“动手”的理由。

而武瑶汐,她就像个古代的男性帝王,掌控欲极强,习惯了所有人对她俯帖耳,容不得半点“不确定”。她对他的厌恶,本质上是帝王对“无法掌控的猎物”的忌惮——她既想利用他的“才”,又怕被他的“藏”反噬。

两个都是聪明人,都是高手。这场较量根本不需要刀光剑影,一句试探,一个眼神,都藏着致命的算计。武瑶汐用“厌恶”逼他露破绽,他用“温顺”堵她的嘴,招招都往对方的软肋上戳。

楚羽关上窗户,走到桌前,拿起那本翻了一半的《男诫》。书页上“贞洁自守”“温婉待人”的字样在烛火下泛着光,他指尖在“温婉”二字上划了划,眼神渐渐变得幽深。

他必须更小心。武瑶汐的疑心已经越来越重了,下次的“刁难”只会更狠。他得让自己的“温顺”再逼真些,逼真到……让武瑶汐哪怕厌恶,也暂时找不到理由动他。

接下来的几天,武瑶汐没再召见楚羽。楚羽也乐得清静,每日就在听竹轩里看看书,教阿福认认字,或者坐在廊下弹琴,弹的都是些舒缓的曲子,像《风入松》《良宵引》,连《平沙落雁》都没再弹过,仿佛那天在太极殿的“棋琴双绝”只是一场意外。他依旧维持着那副温顺无害的模样,对谁都客客气气,阿福练字写错了字,他也只是温声指点,从不说重话。

阿福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公子虽然还是那么温和,但他总觉得,公子好像比以前更安静了。以前教他认字时,还会偶尔笑一笑,现在大多时候只是垂着眼看他写字,眼神里带着一种他看不懂的平静,像深潭里的水,表面不动,底下却不知道藏着什么。而且,公子弹琴的时候,手指明明很稳,琴声也很柔,可他站在院外听着,总觉得那琴声里少了点暖意,多了些说不出的疏离。

这天午后,楚羽又在教阿福认字。阿福拿着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礼”字,急得满头大汗,笔杆都快捏断了:“公子,这‘礼’字怎么这么难写!左边的‘示’旁总写歪,右边的‘豊’也凑不拢……”

楚羽坐在一旁,耐心地指导:“阿福,别急。‘示’旁要写得窄一点,竖画要直;‘豊’字的横画要均匀,最后一竖要有力。你看,这样……”他拿起笔,在纸上流畅地写了个“礼”字,笔画舒展,结构匀称,连墨色都浓淡适宜。他把笔递给阿福:“慢慢来,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多练几次,就好了。”

阿福看着纸上漂亮的“礼”字,又看看楚羽温和的笑脸,心里的沮丧少了些,重重点点头:“嗯!小的一定好好练!”

楚羽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深了些。和阿福相处,总是能让他暂时忘记宫里的那些尔虞我诈和武瑶汐的猜忌。阿福的简单和纯粹,像一汪清泉,能稍稍洗涤他心中的疲惫。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秦霜的声音,比往日更冷了些:“楚公子在吗?陛下有请。”

楚羽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了温顺的模样。他站起身,对阿福道:“陛下召见,我得去一趟。你继续练字吧,我回来检查。”

“是,公子!”阿福恭敬地应道,握着笔的手紧了紧,心里却替楚羽捏了把汗——陛下这个时候召见,怕是又要考较公子了。

楚羽跟着秦霜,再次走向太极殿。阳光洒在他身上,浅碧色的棉袍泛着柔和的光,可他心底却泛起一丝寒意。他知道,武瑶汐的“刁难”,恐怕才刚刚开始。而这场高手过招,也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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