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没再说话。殿里重新安静,可谁都没了宴饮的心思。乐师们不知该奏乐还是停下,舞者们僵在殿中,连烛火都暗了几分。
武瑶汐端起玉杯,仰头喝干了酒。酒是烈的,烧得喉咙疼,可心里烦躁半点没消。她看着地上被踩碎的白菊瓣,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她赢了,却一点都不高兴。
宴散时已是黄昏。武瑶汐站起身,脚步竟比来时虚浮些。秦霜扶了她一把:“陛下,您醉了?”
“没醉。”武瑶汐挥开她的手,目光往听竹轩的方向瞟,“去听竹轩。”
秦霜一愣:“此刻去?”
“怎么?不行?”武瑶汐皱着眉,语气带着点不耐烦,“朕去看看那受气包哭够了没有。”她心里憋着股劲,想找到楚羽,嘲讽一句“你不会以为朕说的是真话吧”,可脚步越走越沉,头也开始晕,像裹在棉花里。
她没意识到不对劲——执掌朝政多年,从未有人敢在她的酒里动手脚。可此刻殿外角落里,一位低眉顺眼的女官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抹冷笑。这位女官与文相素来交好,文相辞官后,她便想着铤而走险:既然武瑶汐不看重楚羽,不如安排个男子送进寝宫生米煮成熟饭,再借故拿捏,没想武瑶汐竟直接往听竹轩去了。
听竹轩里,楚羽把自己关在屋里。他遣走了阿福,说想独自歇会儿——阿福看着他红肿的眼睛,心疼得直抹泪,却还是听话地去了院外守着。楚羽脱了鲛绡舞衣,换了件素色棉袍,又去院里打了水,想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把宫宴上的羞辱忘干净。
浴桶里的水冒着热气,他泡在里面,紧绷的身子渐渐松了些。水汽模糊了铜镜,映出他苍白的脸,眼角的红还没消。他闭着眼,耳边总回响着武瑶汐那句“送你去烟雨阁”,心口像被堵着块石头,闷得慌。
刚擦完身子换上浴衣,院外就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人摔倒了。楚羽一愣,起身想去看,房门却被猛地推开。
武瑶汐站在门口,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神也有些涣散,看见他时,眼睛亮了亮,径直朝他走来。
“陛下?”楚羽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您怎么来了?是不是……”
话没说完,武瑶汐忽然上前一步,伸手就把他扑倒在了床上。楚羽猝不及防,后背撞在床板上,疼得闷哼一声。他刚想挣扎,就见武瑶汐低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陌生的灼热,手指已经抓住了他的浴衣领口。
“陛下!您干什么!”楚羽慌了,伸手去推她,可指尖碰到的手臂坚硬得像铁。他这才惊觉不对劲——武瑶汐是天人境界的高手,而他只是个普通人,力气根本不在一个层级。
浴衣的系带被扯断,领口散开,露出他细瘦的肩膀。武瑶汐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陌生的热意。楚羽又惊又怕,眼泪都快急出来了:“陛下!您清醒点!我是楚羽啊!”
武瑶汐像是没听见,指尖在他锁骨上划过,动作带着点急切的混乱。她脑子里晕乎乎的,只觉得眼前人软乎乎的,碰着很舒服,心里那点烦躁和委屈,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泄出来。
“陛下!不要!”楚羽的声音颤,他想躲,可被牢牢按在床上,半点动不了。浴衣被扯得越来越松,他能感觉到武瑶汐的体温烫得吓人,和往日那个冷漠的女帝判若两人。
窗外的天色暗了,廊下的竹灯被风吹得晃,光影落在床榻上,明明灭灭。楚羽看着武瑶汐泛红的眼,心里忽然升起个可怕的念头——她不是醉了,是中了药。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感觉浴衣的下摆也被扯了一下。绝望像冷水一样浇遍全身,他闭上眼,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他忍了那么多羞辱,熬了那么久,难道要落得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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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羽的挣扎越来越急,细白的手腕抵在武瑶汐肩头,却像撞在坚石上,只换来对方更紧的禁锢。他的浴衣袖口本就松垮,此刻被动作一带,猛地向后滑去,露出了右小臂——那片白皙的肌肤上,赫然印着三颗朱红的小点,像三粒落在雪上的胭脂,正是这女尊世界里男子清白的印记,世人称之为“守宫砂”。
武瑶汐的目光落在那三颗红点上时,涣散的眼神骤然一凝,随即被更汹涌的热意吞没。她本就被药性搅得没了理智,此刻见这代表“纯粹”的印记,像是被点燃了最后一根引线。指尖无意识地抚上那片肌肤,触感细腻得让她喉间紧,连带着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陛下……别碰……”楚羽浑身一颤,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蛛丝,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砸在枕上洇出小片湿痕。他想缩回手臂,可武瑶汐的手指像铁钳似的扣着他的腕子,那力道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武瑶汐哪还听得进他的话。药性在四肢百骸里烧着,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东西是她的。她俯身咬住他的颈侧,动作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疼得楚羽闷哼一声,眼泪掉得更凶了。
“求您了……陛下……饶了我吧……”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指尖抠着床板,指节泛白得几乎透明。可越是求饶,武瑶汐的动作反而越急,浴衣的系带被彻底扯断,单薄的衣料滑落在腰际,露出大片白皙的脊背。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楚羽身上,把那些细密的战栗照得一清二楚。他的右小臂还被武瑶汐攥着,那三颗守宫砂在月光下泛着艳色,随着他的挣扎轻轻晃动,像三颗跳动的火星。
武瑶汐的指尖划过那三颗红点,忽然低头含住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楚羽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耳后窜遍全身,四肢瞬间软了下去,挣扎的力气都弱了大半。可心里的恐惧却越来越浓,他知道接下来要生什么,却连推开对方的力气都没有——天人境界的威压像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牢牢困在中间。
“不……不要……”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绝望的呜咽。浴衣彻底滑落在地,冰凉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往武瑶汐怀里缩了缩,却忘了自己正落入怎样的境地。
武瑶汐感觉到怀里人的瑟缩,动作竟莫名缓了半分。可随即又被药性翻涌的热意覆盖,她抬手按住他的后颈,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楚羽的眼睛红得像兔子,睫毛上挂着泪珠,嘴唇被咬得白,那副模样像极了被猎人困住的幼兽,脆弱得让人心头紧。
可这丝微的迟疑转瞬即逝。武瑶汐看着他右小臂的守宫砂,想起宫宴上他跳舞时温顺的样子,想起他掉眼泪时委屈的模样,心里那点说不清的情绪彻底被压了下去。她偏过头,吻上他的唇,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楚羽的身子猛地一僵,随即剧烈地挣扎起来。他偏着头躲开,嘴唇被蹭得红,却还是挡不住对方的靠近。眼泪混着口水往下淌,沾得脸颊湿漉漉的,嘴里呜咽着“放开我”,声音却被堵得支离破碎。
夜一点点深了。殿里的烛火燃得只剩半截,灯花“噼啪”爆了一声,映得墙上的影子忽明忽暗。楚羽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起初还能听见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到后来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和偶尔的抽噎。
他的右小臂一直露在外面,那三颗守宫砂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模样——朱红的小点渐渐晕开,边缘生出细碎的纹路,慢慢勾勒出三朵小巧的桃花形状,花瓣的纹路清晰可见,像谁用胭脂细细画上去的。这是这方世界男子失了清白的证明,比任何言语都来得直白。
武瑶汐的指尖扫过那三朵桃花,动作带着点奇异的温柔。药性还没完全退去,可脑子里却隐约清明了些,看着怀中人苍白的脸和凌乱的长,心里竟莫名地空了一块。